“女鬼？”宁采臣呆愣了一下的嘴中喃喃重复，随之又将头颅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似乎并不相信燕赤霞所言，将目光扫向龙鸣，龙鸣从其默然点点头，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赞同燕赤霞所言，那被燕赤霞斩杀的青衫女人是女鬼！
“既然不关人的事，那就不关我的事，顶多不收钱！”县太爷不寒而栗，又用京剧曲调颤巍着唱道，拖着长长的尾音，在这厅堂中袅袅回音不已。
“免费退堂！”赵师爷高举惊堂木，最终宣判，之后衙门里的人权一哄而散。
一时间，厅堂中只剩下龙鸣、燕赤霞和宁采臣三人了。
此刻，宁采臣还在呆愣着，试图为自己的想法做辩解，沉思老半天后，道：“我不信，那个女人是和小倩认识的，他们一家人都住在兰若寺后面的小树林之中，这个龙鸣师兄可以作证！”
“那儿已经没人居住了！”燕赤霞手揪宁采臣的衣领，旋即愤然宁采臣的不可理喻。
龙鸣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仍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兰若寺后面的那片小树林空地是乱葬岗！”出乎宁采臣预料的是，燕赤霞竟然如此道。
“乱葬岗？”宁采臣彻底愣住。
“乱葬岗！”
龙鸣神气一僵，身形不自己一个战栗，“乱葬岗！”，那片小树林是乱葬岗！难怪其彼时会感阴森。。。
“这几年时局不定，寺里面的人全都走光了，晚上听到那些久延残喘，呻吟呐喊声，其实全部都是孤魂野鬼！”燕赤霞将手从宁采臣衣领上放下，惆惘道。
“孤魂野鬼！我不信！”宁采臣手握拳头，仍然傻傻地执着。
“好，你不信，那我就带你们去见鬼去！”燕赤霞忽又凑近宁采臣，洪声断然道。
宁采臣寒蝉若惊，睁大双睛，龃龉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次日，当天气还有些蒙蒙发亮的时候，兰若寺林间的栎树林间水汽露珠颇重，一副薄雾氤氲、朦朦胧胧的光景。
在一座坟头前，龙鸣，宁采臣，燕赤霞三人当下里出现在了这里。
“宁小兄弟，龙兄弟，你们自己看看，现在你们应该信了吧？”燕赤霞不动声色道。
龙鸣、宁采臣随即趴伏在坟头前，随即神气凝重的凝神看着眼前的一块枯草缠绕的陈年墓碑，其上镌刻着一行古拙的字迹：
“爱女聂小倩之墓！”
“小倩是鬼！那她为什么不灭了我！”龙鸣丝毫不觉讶异，回转头错愕的反问燕赤霞，其不觉讶异聂小倩是妖女，但其错愕的是，聂小倩既然身为妖女，那就应该是要害他。
“龙师兄说的对，仅此这一点，宁某也很疑惑，我与她屡次三番见面，她也没有来害我！”宁采臣也蹩着眉头，视线从石碑上挪移而开，疑惑地问道，看来此刻是真正地相信燕赤霞的话了。
“我也不太明白，或许你们还有利用价值！”燕赤霞簇眉思索片刻后，才沉声回道。
龙鸣当场无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晚与宁晓倩的风流交合，心神一阵恍惚。
“我还有价值可以给人利用吗？”宁采臣满腹疑窦，嘴角一撇，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只有鬼才知道！”燕赤霞摇摇头，苦笑一声地回道。
这下龙鸣和宁采臣不由彼此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惊疑之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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