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倒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过早以实力空虚的状态面对外面的凶险。
白光长剑的照耀下,一众剑女正在从湿漉漉的青色岩壁上以手捧水,捧接那一滴滴落下的珍贵水滴,然后将口唇埋入手心之中,或者给一旁的姐妹送去。
那块遍布青苔的凸起崖壁很低,现在她们保持背靠背的坐姿不变,便能伸手去接头顶的水滴。
看到此番景象,某人也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公子,喝点水吧”蓝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在白装女子的搀扶下坐着,向他递来了竹筒模样的盛水器具。
现在她面色有些虚弱,但白纱之上的那双眼睛却依旧有神。
杨若宇闻言想要前去接过竹筒痛饮一番,但却与那持剑而立的白装女子对上了眼神。
那眼神似乎有些警告的意思,但他还是犹豫着接过了蓝衣女子手中的竹筒。
白装女子见状并没有生气,只是目光一凝。
扒开竹筒的塞子,本想尽情享受一番清水的甘甜滋润,却没有想到竹筒之中只有些许见底的清水。
也是,人家剑女都是一滴滴在承接崖壁上的水,倒是他有些过分贪心了。
将空竹筒还给蓝衣女子,并表达了感谢之后,这群即使现在依旧是白纱掩面,长纱裹身的剑女,又将他的思绪拉出了老远。
以前他遇见的剑女们,是生怕世人见不到她们最美的一面的,怎么现在都是变得如此遮遮掩掩的了呢?
他若有所思地环视周围所有白纱剑女之时,那些与他基本上没有接触的剑女看他的眼神是很怪异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忌惮。
下意识了摸了摸自己血痕迹遍布的脸庞,再看看周身已经大半殷红的云白锦衣,他又自觉隐入了一旁的黑暗中,免得吓着她们。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经脉中哪怕稍微能够凝聚出一丝元气的时候。
那个时候,全身的血痕血枷,就能被元气轻松剔除。
众剑女也没有时间再管这位刚刚同生共死过的的男子,她们的重心都放在了几位受伤的姐妹身上。
这些受伤的剑女有的是内伤外伤等人为的受伤,还有一些面色暗淡,是中了犀兽身上用来对付那白毛狌狌的毒植毒物的毒。
其他姐妹都在争前恐后地位她们包扎,撕下锦衣之下的干净衣物,为受伤的姐妹包扎。
那些不知用来治疗何种伤病症状的药丸,她们也没有吝啬。
就连蓝衣女子也在勉强支撑着,伸手为受伤的姐妹接那岩壁上少得可怜的水,用以清洗受伤姐妹的伤口和助她们服用药物。
只有那白装女子还是持剑而立,一脸忧色地看着身后众姐妹的同时,还不忘一脸戒备地观察着四周的黑暗,包括杨若宇所在的那处黑暗。
被白装女子时不时投来的戒备眼神弄得哭笑不得,他哪里会有伤害她们的心?
如今时隔这么久好不容易才遇上剑女宗的人,他能忍住不上去和她们表明身份,然后将有关剑女宗的故人故事问个遍就算克制的了。
防谁,都不引防他,毕竟,有了剑女宗,才有了能够活到今天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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