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什么？
忘念即使心无尘埃，也停顿了一下。
对了，他是刚刚化形的妖。
不等忘念说话，墨柯已经走进了，少年跪在忘念身前，好奇的打量着他。
“爹，我娘呢？”
“施主，贫僧不是你爹。”
“哦，那爹，我爹呢？”墨柯睁着眼睛，歪着脑袋瞧着忘念。
鲤鱼精的爹该是什么？应该是条鱼。
这个事物本源的问题忘念是不打算解释了的，他起身，对上少年无辜的眸子，还是妥协。
“做人，就必须要穿衣服。”
墨柯乖巧的任凭忘念给他穿上衣服。
袖子有点长，腰有点宽，墨柯的腰很细，束腰的带子一系上去，就更显得细了。
他们离的很近。
近到墨柯能闻到忘念身上淡淡的檀木的香，他没忍住靠近了些，用鼻子嗅了嗅。
“你真好闻。”
这句话是肯定的，少年的眸子亮亮的，是真的只是觉得好闻，没有其他的杂念。
“不要乱说话。”忘念微微凝眉。
“哦？做人为什么不可以乱说话？”墨柯好奇的看着忘念。
为什么？因为人世复杂。
而新生的妖，单纯到太无害了。
替墨柯穿好衣服，忘念后退一步，才道“施主天生灵气，该好好修行，必能修成正果。”
“为什么要修成正果？”
忘念“……”
“爹，为什么啊？”
“施主不能唤贫僧为爹。”忘念认真的看着墨柯。
“哦，那唤什么？”
“忘念，贫僧法号忘念。”
“忘念，忘念。”墨柯重复着这个名字，在忘念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扑上去抱住忘念。
“忘念，我叫墨柯，你要记得啊，水墨的墨，南柯一梦的柯。”
水墨的墨，南柯一梦的柯。
墨柯不松手，笑着看圣僧脸色微微僵硬。
“施主，请放手。”
“忘念，你怎么不记得我的名字啊。”明明是他的错，无理取闹，偏生一脸委屈。
“墨柯，放手。”
“好啊。”墨柯轻笑，当真松开了手。
“施主。”
墨柯目光盯着忘念。
忘念顿了顿“墨柯，你已经醒了，就该离开了。”
“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忘念手握佛珠，一脸严肃。
“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忘念，我要留在你这里。”
“不可。”
“忘念，我第一次做人，不知道怎么修成正果，不知道做人该怎么做，忘念，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忘念答应了。
正如剧情那样，墨柯唇角微扬，他觉得脑袋有点不舒服，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墨柯成了忘念低下第一个小弟子。
没有剃度的修行。
墨柯不愿意剃度。
他才不要像忘念那样成了个秃驴。
忘念坐在佛像前打坐，墨柯抱着扫帚支着脑袋去看忘念。
忘念要是有头发啊就更好看了。
再穿一身月白色的道袍。
怎么会是道袍呢？墨柯不知道。
“九九，你知道吗？”反正墨柯想不出来了。
九九不啃声了。
“你出来。”墨柯怒了。
九九出来了“主人，你想多了。”他还没有告诉墨柯在这个位面他伤了脑子的事情，担心墨柯发现生气。
至于那个人，九九不想说。
忘念早就发现了，事实一个人盯着你看上几个时辰，不发现也难，可这，不包括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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