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处逃窜,不远处的黑甲兵也察觉到突生的混乱,齐齐向这边赶来。

“大胆宵小,找死!”另一个候在一旁的骑兵震怒不已,抽出腰间战刀,浑身气势陡然而升,驾马向苏复冲来。

坐在一旁的韩若雪此刻十分头疼,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拿起一旁被黑布包裹的秋韵,慢慢起身,双腿渐成马步,隔空一拳而出,拳风竟是直接将全力袭来的骑兵一击而飞。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就凭咱俩你还想抵过这千人的队伍?”韩若雪冲着一旁的苏复大声喊道。

苏复后知后觉,也觉得后悔,怎么就出手了,这下可麻烦了。

“想走?步兵!列阵!”风云突变,不远处的黑甲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战甲整齐作响,所有人一齐拔刀,气势凛然,撼人心魄。

“当中袭杀我楚国官兵,不律何人,死!”千人部队中一个高大男子纵马而出,身旁副将也紧随其后。

“哎,小兄弟,我看你颇有侠义之风,今日,我们兄弟二人,与你们,同进退!”一直坐在一旁不肯离去的释常此时拉着同样一脸无奈地释尘冲着苏韩二人说道。

苏复和韩若雪都觉得这两人有些眼熟,但如此生死时刻也都顾不上了,只是抱拳示意,释常二人也知道眼下情况危急,玩笑什么的,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既然如此,咱们合力攻一面,只要打出缺口,就赶快逃跑,江湖之大,有缘再见!”释尘本就心中不平,如今没了退路,倒是准备放手一搏了。

双方一战,一触即发。

伯熊坐在阴暗的牢狱中,看着被吊在面前的两人,嘴角缓缓露出狡黠的笑容。

“将军,这两人也是硬骨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负责刑讯的人请示道。

“先退下吧,等他们清醒之后,继续审。”伯熊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几人退下。

伯熊缓缓起身,看着双手被高高束起,遍体鳞伤的囚犯,心中不停盘算。

“这两人本打算入关,但随后又鬼鬼祟祟的走远,若不是守卫多加留意扣了他们,恐怕早就让他们溜走了。”

“他们之前便受了轻伤,但是,他们到底是白府的人,还是韩念的人呢不管如何,这都是个机会。”

“将军,我们又发现了几个行踪诡异之人。”门外突然有人来报。

伯熊眉毛一翘,“呵,这还是真是个丰收时节啊,走,去看看。”

“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突然有两个强大的气场碰撞,昨夜又突然感觉到有人叩响了鸿门,这楚国难不成又出了什么高手?”万里白云之上,有年男子踏剑而行,黑白长袍,遥遥不可及。

池巢一想到不久前韩念托人给自己的信心中就不免担忧,虽说自己那个小徒弟“鬼马精灵”,但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这些恐怕难以派上用场。

“早知道当初就将秋韵剑阵教给她了,这个韩念也太过娇惯她了,若雪没有一点经验就敢让她去处理谍子,哎,有其父必有其女。”池巢不断御剑前行还不忘抱怨两句。

“只是这几日楚国明显不太安稳啊,可别出什么事情啊。”池巢低头向下一看,自己已经进入了楚国边界,按照之前韩念给自己的路线图,疾驰而去。

白一兄弟二人前几日一路追赶,总算马蹄不停的和白邢一行人汇合,只不过他们一番寻找还是没能找到国公府人的踪迹。

众人都认为他们已经进了楚国,但这几日曲水城突然加强了审查,他们一行人想进曲水城难度太大,但如果绕过这里入楚的话,很有可能就跟他们偏离了路线,一行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我们先派两人乔装入城,然后再让人回府禀报将军,我们再次按兵不动。”大家都对白二的意见没有异议,最终还是按照他的办法行事。

只不过今日,他们在派人入城打探时,两位白府护卫都没能成功,全部被抓住,至于下场,白一兄弟俩已经不敢猜测了。

“这将军府怎么还没消息,如今找不到国公府的人,吕文山也没有消息,恐怕我们回去之后,只有死路一条了。”白化担忧道。

“怕什么,那吕文山落到了韩念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我们的人都进不去,那国公府的人还能飞进去不成?”在一旁蹲着的白二说道。

“对,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等将军的消息了。”白一站在一旁,向着身后望去。

如今被安排在曲水城歇息的苏久也是焦虑不安,那伯熊让自己候着他的消息,但这么几日过去,却没有一点动静。

而且这几天曲水城的守卫越来越严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苏久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儒风能和伯熊私下联系,这两人的关系绝不一般,如果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抓住韩府的人,那鲁楚之间恐怕又要不得安宁了。”

苏久在院中来回踱步,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接触到这样的事情,但苏久突然停住步子,神情越来越紧张。

“狡兔死走狗烹”

“先生,我们为何来此?”柳文翟看向坐在对面的老人,恭敬地问道。

坐在对面的老人白发垂腰,双眼从始至终未曾睁开,好像这世间的没有事情是他想看到的。

“你觉得鲁国为什么不和冯国联合?”老人问道。

柳文翟微微一笑,好像已经习惯了老人的这种答非所问,略作思考道“楚国势盛。”

老人双手扶膝,手指微微一点,心里看来颇为赞同,紧接着老人又问道“天下相榜,你觉得谁最名副其实。”

“齐载民。”柳文翟不假思索道。

“北赵能有如今地位与他密不可分,但人人都说当年的改革,多半都是靠锗公的酒后胡言,你怎么看。”老人抬起左手放到桌上。

柳文翟见状,轻轻起身,拿起酒壶倒了杯酒,小心地放到老人手边。

“锗公为鲁,只见其表,未究其里。齐前辈不仅整合各族,还扩编军防,更是联合东西,自给自足。”柳文翟边坐下边讲道。

老人慢慢拿起酒杯,小酌一口,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虽然闭着眼,但仍是让柳文翟时时刻刻觉得,他都在注视着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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