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比武场的事虽然过了两天,却已经传到风府之外了。风英从那日后便没再露过头,将自己锁在房里,连好友江船儿拜访也不见。
今日,府中奴仆突然来到岳擎天的房间,说是风家族长邀请三人过去一叙。岳擎天也想见见对方是何人物,跟着仆人离开阁楼。
风府议事厅,岳擎天走入大厅里,只见厅中下边站着一人,便是带伤的风英。他抬头看向上首座那人,对方那熟悉的面孔让他浑身一颤。
“是她。”
岳擎天心中惊道,面色变得尴尬。他没想到那天夜里的女子竟是风英的母亲,本以为是他姐姐一辈,毕竟对方面貌才三十出头。
风舞衣在三人进来后便一直注视着他,几日前那羞愧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
“晚辈岳擎天,见过风族长。”“江船儿见过风姨。”
岳擎天一愣,原来两人是熟人,看来自己的猜测完全对了。
“嗯,船儿,你来风府玩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呢。”
风舞衣朝她挥了挥手,江船儿笑着跑了过去,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
“嘿嘿。”
江船儿俯首在对方耳里说了什么,风舞衣露出责怪地眼神,用手点了下她的额头。
“这位便是击败风义的岳公子吧?”
风舞衣眼神莫名,一旁的风英以为母亲想要刁难岳擎天,随即站了出来。
“母亲,岳兄当日只是为了救我,请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风舞衣抬手制止。
“你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还不退下。”
风英委屈地退了回去,自己被打成重伤还要被责罚,让他心中怨气难消。
“听说岳公子是岁寒宫弟子?”
“风族长缪赞了,我只是岁寒宫下一个无名的家族弟子而已。”
“呵呵,就算是附属势力的弟子也很了不得了,我还得多谢你那日为风英出手,给他留下了一些脸面。今夜我以备好酒宴,还请岳贤侄赏个光吧。”
“风兄是我的朋友,做这些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族长设宴,擎天一定会来的。”
“好,英儿,这些日子你要好好招待岳贤侄,不可怠慢了人家。”
“是。”
外边大门突然走进两人,风英见到他们顿时怒上心头。
“跪下。”
风朝声对身旁的风义喊道,对方委屈地跪到地上。
“大姐,小弟教子无方,今日带着这个孽障过来请你责罚。”
他半跪在地上,面色惭愧地看着自己亲姐姐。
“父亲,我。”
风义欲言又止,面色变得不甘。
“朝声,你起来吧,还有义儿。”
风舞衣上前扶起两人,一旁几人面面相觑,唯有风英涨红了脸,盯着父子二人。
“大姐,这次他闯下大祸,家丑都传到外边去了,我便替你执行家法。”
风朝声说完一掌拍向儿子的胸口,风义被他击飞出去,倒在地上咳出血来。
“朝义,你怎么下此重手,年轻人之间有意气之争是常有的事,以后敦敦教导便行了,将他打坏了怎么对得起已经离世的弟妹。”
风舞衣跑过去将风义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她从怀里掏出丹药喂入对方口中。风英看到他的惨状,脸色才好了许多,可见到母亲关怀那人又泛起酸味。
“唉...,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一时不查竟让他养成这种性子。”
风朝声恼怒地看向儿子,面色逐渐变得羞愧。
“朝声,此事就到此为止。义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风舞衣关爱地看着怀中侄子,对方摇了摇头,勉强笑了起来。
“楞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起来。”
在风朝声怒喝下,风义被风舞衣扶起。
“大姐,过后我会将这孽子禁足在院中,让他反省一段时间。”
“义儿,别听你父亲的,你要是烦闷了就来姑姑这,我正好有些事要交待你。”
风舞衣见侄子怯懦的样子很是可爱,伸手摸着他的头。
“姑姑,我。”
风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还不快谢过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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