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国主,嘻嘻…白宝,给国主送药了,嘻嘻…”
眼前的道路被三道白绫布蔓堵住,灰袍右手托着盘子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
空中缓缓地垂下来一个青藤竹篮,灰袍笑嘻嘻地把托盘放到里面,叫道“国主,您看,谁…来了!”
于儿纳闷,这里明明只有她灰袍自己,难道她看见自己不成?
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小主,嘻嘻,还不想出来吗?奴家的体香好不好闻?…嘻嘻…羞煞奴家了…”
于儿觉得浑身冰冷,原来自己早也被灰袍放在了冰水里“小主,要洗白白哦,我们的国主喜欢干净哟…嘻嘻…”
“大胆,你这个卑鄙小人!快说,你为什么骗小爷来这里?”于儿打了个激灵现出了原形,揣测到了白宝的意图,似乎也觉察到了将要面临的危险气息。
“这么顺利地来到皇宫,绝对是阴谋,阴谋!”于儿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这次恐怕又上了白宝的当了,上次她骗自己吃蛊毒的事还没有了结,正好一起和这个阴阳人一起清算。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于儿一把揪住灰袍的遮脸布,大声质问“死兔子,快说,为什么要下毒害你小爷?为什么要引你小爷来这里?快说…”
“哎哟,弄痛人家了,小主,奴家冤枉哟!”灰袍装腔作势地皱了下眉头,捂住胸口“呸呸呸,什么蛊毒呀,那是能让你长生不死的灵药,别的臭男人想要,奴家我还不给呢…”
“哇…”于儿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灰袍的做作让他恶心到了骨髓里。
这样的动作换个女子来模仿或许会激起他的同情心,偏偏是她,这个三瓣嘴的死兔子,反倒让他觉得比吃了苍蝇,不,是老鼠屎,还难受。
“哎呀,小主,奴家又惹你生气了…嘻嘻…”灰袍迎上前去,想敲于儿的后背。
“走开!死兔子…”于儿一把甩过她的灰毛手臂“这么灵的药,你怎么不吃?你想操纵你小爷是吧?别妄想了…哈哈,小爷就是死也不会受人控制的,何况是你!”
“哎哟,小主!你这么帅,奴家怎么舍得你死呀,奴家…奴家爱你还来不及呢…嘻嘻,再说你我二人心意相通,你收了奴家的花,又回赠了奴家同样的花,奴家…奴家,怎么会舍得你死呢?放心啦,只要你乖乖地顺从奴家,国主答应我的条件,奴家会信守诺言帮你和国主解毒,还会保护你们的安全,这样你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嘻嘻…你的小手真滑溜!…”
“滚开,死兔子!我晕死,谁和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情义相通?那花吗?那花是为了迷惑宫里卫士的,哈哈…不过,你若是替我们解了毒,或许我还能饶你不死!哈哈…”于儿指着灰袍,仰天大笑。
“你…你…”灰袍气得眼冒金星,灰毛脸变成了红屁股“你,你等着…”灰袍以袖遮脸,跺起右脚,转身消失的无影踪。
“吱…”三重布缦从中间缓慢向两边展开,露出一个水晶凤榻。
凤榻下面是汩汩的血水,上面是袅袅的水雾,一位妇人头戴花环、身穿素裙,双颊突出,面色苍白,闭目仰卧在榻上。
于儿心想,眼前这个女人会是自己的母亲吗?是书中那个仪态万方,雍荣高贵的女儿国国主吗?
长长的柳叶眉,高高的鼻子,微薄上翘的嘴唇…眉眼之间有八分的神似,可是已病入膏肓,完全没有的书上那般的神采。
于儿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敢冒然向前,想转身离去,又心有不甘,不愿放弃眼前这个女人。
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让他留下来,等她,等她醒来。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有种他很熟悉的味道,吸引他不自觉得留下来,等下去…她对他而言,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到底是谁?于儿的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他从小到大见过的女人映像,唯独找不到她…可她又是那么的熟悉,叫他看一眼便难以忘记,更舍不得离去。
“奇怪,她流泪了…”于儿惊慌地发现,她的眼角滚下来一颗豆大的泪珠,泪珠在她光洁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打湿了鬓角,滴落在枕面上。
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似一把利刃划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于儿,嘻嘻…你来啦…嘻嘻”凤榻上的妇人缓缓地坐了下来,朝于儿招手。
“你是?”于儿觉得这嘻笑声似曾相识,有点怪怪的,但看那妇人很是亲近,快走几步到床榻旁边。
“于儿,嘻嘻…我儿,你终于来了…嘻嘻…国主,我儿终于把你盼来了,嘻嘻…”那妇人用袖子遮住了脸面,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来,嘻嘻…坐,让娘,嘻嘻…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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