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东边。”
东边?司徒文茵忍不住皱眉,这柳俪轩东边围墙外都是几户朝廷大员的宅院,他这番明目张胆的翻墙进来,他不要名声便罢了,还要连累她吗?
虽然此刻她的名声实在算不得多好,可是同他这齐小侯爷扯上男女关系还不如与其他纨绔子弟扯上关系。
若是齐杬听到这话,怕是要气的吐血。
心上人竟然宁愿与那些草包扯上关系也不愿意和他。
听到吩咐,小谈带着司徒文茵急匆匆的往东边院子去,刚看见冒头的高墙,司徒文茵便眼尖的发现那芭蕉叶下站着的人。
夜色已经浓重,可那人一身月牙白锦袍,却让司徒文茵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连同那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也瞧得一清二楚。
“齐小侯爷这一天之内访了两次丞相府,真是受宠若惊。”司徒文茵嘲讽开口,本来她以为这齐小侯爷如此盛名,想必对独孤般若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才放心将此事交给他,却不料,男人都是一副德行。
见了那勾魂夺魄的美人儿便挪不动腿。
忽略某人话中明显的嫌弃,齐杬合上折扇,捏着扇柄指了指小谈:“我们两个说话其他人就退下吧。”
“不必,孤男寡女的还是留着小谈吧。”司徒文茵瞥了一眼小谈,冷声拒绝。
齐杬勾起嘴角轻轻哼了一声:“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真的要这小丫头在场?”
司徒文茵望着他,丝毫不退却:“小谈是我的贴身丫头,自然不必回避。”
闻言齐杬不由讶异的挑了挑眉,笑道:“你不介意我介意。”
司徒文茵不禁蹙眉,心中思量一番,才点头,对着小谈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
小谈诺诺应了一声,临走时偷偷朝齐杬使了个眼色,司徒文茵分明瞧见了齐杬也朝小谈点了点头。
可她心中猜疑,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好了,现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齐小侯爷要说什么?”
齐杬听着话里的疏离,不由皱了皱眉:“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疏离吗?”
“不然呢?我与小侯爷什么关系?要用什么口气说话?”司徒文茵不知为何,明明这是她该奉承的人,她脾气也收敛多了,可偏偏遇上了齐杬,她的小性子就全部跳了出来,体内的娇因子就忍不住叫嚣。
此刻的齐杬气的恨不能将对面一脸我和这人不熟的神情的司徒文茵脑袋瓜撬开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几年不见,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不说,还对他这么生疏。
“般若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会去办的。”齐杬无奈,只得说出此行的目的。
司徒文茵冷哼一声,讽刺道:“你会办?怎么办?般若?叫的这么亲密,我怕齐小侯爷是见了美人儿,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舍不得下手了。”
谁知齐杬不仅没生气她插手他私事,反倒还勾起嘴角,贱兮兮的朝她挤眉弄眼:“你这是吃醋?”
“吃醋?!”司徒文茵忍不住黑线,她吃哪门子的醋?这齐杬怕是自恋到头了,她不过是生气她的好意结盟被人耍而已。
望着司徒文茵的神情,似乎惊讶到了极致,齐杬忍不住黑了脸:“我就开开玩笑,至于这么大反应?”
说着还好似十分受伤的模样摸了摸胸膛。
“自己的方法?”齐杬想起信中的内容,不禁挑高了眉道:“就是下泻药吗?”
司徒文茵耳根忍不住红了红,瞪了他一眼道:“管本姑娘做什么,有用就行。”
“你觉得泻药真的有用?”齐杬不得不怀疑,一联想到自己貌美如花的师妹被泻药折磨的那副委屈模样,就觉得好笑。
司徒文茵正色道:“虽然这方法笨,可也是最简单最稳妥的方法。”
宴会前一日吃坏肚子,导致失约,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温和的方法,独孤般若留着还有用,最重要的是太子耳目众多,杀人太麻烦,秦楚也没那个胆。
所以,拉肚子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齐杬嗯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是是是,最有效的方法。”
司徒文茵望着那盈满笑意的桃花眼,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懒得与他计较。
想了想,还是将午间的西洋镜掏了出来,递给齐杬:“无功不受禄,如此珍贵的东西小侯爷还是收回去吧,送给真正能拥有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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