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去,而且是无条件,的欣然赴会,才能免去这一次的风波。
与此同时,周坦还说明自己听说顏思齐也将被邀请至福州府,因此已经写信给后者做了安排。即使南居益正要不顾大局的釜底抽薪,也一定能确保陆渊的人身安全。
看到这样的回复,陆渊提着心终于安定下来。
十月二十五日,陆渊带着丁岳和五十名侍卫乘坐一艘悬挂明字旗的双桅福船离开了泊港的码头,朝着大明沿海驶去。
为了避免被红毛人截杀的危险,船只先是抵达浙江沿岸,在台州地区登陆,然后乘坐马匹一路南下,经过温州进入福建的福宁州,十月二十八日,抵达福州府境内。
此时的福州府经过了红毛人的洗劫,已经是满目疮痍。
到处是被被焚毁的村落,废墟。
道路两侧时常发现腐烂的枯骨。
偶尔路过一些衣衫褴褛的路人,扶老携幼,行色匆匆。
在闽江河滩上,到处都聚集着无家可归的难民。
他们用简易的木料搭建了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地,靠着在河中捕鱼或者进城做工为生。
为了防止被盗匪打劫,他们还自发的组成了一个个的聚落,在聚落之外,用木栅栏围起来。
当打着大明旗帜,身着盔甲的陆渊一行经过的时候,这些人的眼中充满了敌意。
这种仇恨的目光甚至要远远的超过对于那些同样衣衫褴褛的盗匪。
十月二十八日傍晚,陆渊等人在福州城的城门外遇到了一名自称是福建承宣布政使司都事的官员,他传达了福建巡抚和布政使的命令,让陆渊等人这一晚上暂时住在城外的驿馆之中。
对于这样的安排,陆渊本来就不是很满意,再加上,这个自称七品都事的官在自己的面前颐指气使,显得气焰嚣张。陆渊的心情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十月二十九日,一大早,陆渊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闻驿馆外面一阵马蹄喧闹之声。
丁岳立即带着值班的侍卫赶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再次返回,带回来一个老熟人,正是顏思齐。
“大人!”
顏思齐推开门急匆匆的赶到陆渊的面前。
而此时,陆渊正在匆匆忙忙的穿衣服。
“颜兄!”
陆渊有些欣喜地道。
“大人,上次分别我还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没想到现在我最终还能或者逃出来。”
顏思齐感慨而懊恼地说道。
陆渊穿好衣服,站起身来,示意顏思齐坐下。
“让你和你属下的弟兄们身陷险境,是我的过错!”
陆渊叹了口气道。
“不,这都是那些朝廷官军的错,他们贪生怕死,将别人当作炮灰。只可惜我那数千弟兄,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很多人不肯投降,被红毛人当场砍下头颅悬挂在桅杆上示众。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顏思齐无比沮丧的说道。
“大人,我现在每日加班加点的督促那些移民开垦土地,加快建设,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我们的实力壮大起来,然后打到巴达维亚去,打到福州府来,打到京师去,将一干红毛,贪官,昏君全部掀翻,为我的兄弟们讨还公道。”
顏思齐猛然抬起头,大声说道。
陆渊没有阻止他,而是在听完之后,安慰道:“古人有云公道自在人心,我从浙江一路赶到福建,一路上到处都有百姓在传颂你的事迹,将你奉为大英雄,只是被奸臣迫害,所以才导致失利。由此可见,你现在在沿海百姓的心中已经是岳武穆一样的大人物,而既然百姓如此看重你,你也一定不会埋没自己的才华。终有一日,你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就像岳飞一样。”
“大人,百姓们真的都这么说我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