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焱两世为人，就没有见过玻璃隧道外面那种奇怪的生物。
此刻，正在撞击玻璃隧道的，是一群鱼。
说它们是鱼吧，却又不是鱼。
因为，那些东西的身体确实鱼的身体，但脑袋却是人的脑袋，跟美人鱼有几分相似。
不过，张焱知道那绝不是美人鱼，因为就只有头是人头，美人鱼好歹上半生都是人的样子啊！
为了方便，我们姑且叫它们人鱼吧。
他之所以被吓到，是因为他从那些人鱼中，发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尤其是，其中有六只人鱼，他觉得非常眼熟。
这六个人的尸体，他在钧天广场见过，其中两个是胡月古和尹筱。
他是震惊的，也是害怕的。
他们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焱一边跑，一边打开空间秘钥。
因为他现在想起来了，之前收钧天广场的时候，竟然连那六具尸体都收进去了。
他盯着里面的钧天广场，广场上，胡月古、尹筱和其他四人的尸体，还躺在上面。
每具尸体上，那张灿白的面孔，跟他刚才发现的六只人鱼的面孔一模一样。
难道，那些被献祭的人，最终都会变成这种奇怪的人鱼吗？
那玻璃隧道外面，如此庞大的人鱼群，都是被献祭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在此之前，力法门被打开过很多次。
外面的九座桥，曾经是九天的驻地，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九天曾经很多次为了打开力法门，献祭了很多人？
小镇上，那些房屋中，住着的人，难道都是被献祭过的吗？
张焱回想起，之前那些人，走出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他们的身上没有半点血色，身体里也没有半点血液。
全身惨白的样子，跟空间秘钥中，躺在钧天广场的六具尸体是一样。
如果不是在奔跑，张焱就把那些尸体拿出来，看看是不是也都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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