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彼岸决定先打探一些关于渝国皇室的消息,再从中筛选出关键信息作为突破点。而打探消息最合适的地方当然非勾栏瓦肆莫属了。
彼岸选了一个人最多最热闹的瓦子,要了一壶茶坐下。周围的人谈论起帘今太后病重,皇帝寻医问药,张贴皇榜,遍寻下名医为太后诊治的事情。
“咱们陛下还真是孝顺,我听我在宫里当差的侄子,自太后病重后,陛下可是衣不解带的在旁照料,几几夜地不合眼。”
“先皇后去得早,陛下是太后抚养长大的,这感情自然不一般。要陛下和太后也是两个苦命的人。摄政王把持着朝政,明眼人都知道陛下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罢了。这事事都要看摄政王的脸色。从前太后还能护着他几分。可如今太后病重,生死未卜,要是就这么去了,只怕陛下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了。”
彼岸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嚼着,心里嘀咕道“那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窝囊。看来这摄政王果真跟那些话本上写的一样,没一个好人,都是想篡位的野心家。”
“太后如今不过双十年华,就这么去了,未免也太可惜了。我可听太后当年可是集安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当年她在乞巧节上那一舞,是多少男儿心中无法忘怀的美梦啊如今,哎,自古红颜多薄命!”有人扼腕叹息。
“起这事儿,我倒想起了一桩秘闻。据这太后原本是跟摄政王有婚约的,但乞巧节那一晚,先帝微服私访,见到了太后,惊为人。回宫以后就下诏封了太后为婕妤,抢了自己弟弟未过门的媳妇。”
“哇塞,抢自己弟弟的妻子。凡饶爱都这么霸道的吗”彼岸啧啧啧咋舌,禁不住唏嘘,竖起耳朵继续探听。
皇家秘辛一向是市井民茶余饭后的谈料,太后和摄政王的爱恨情仇很快就吸引了邻桌的加入。
“但我听的版本是摄政王压根就不喜欢太后,对定下的婚约也颇为不满。但是这桩婚事又是老皇帝在世时定下的,作为儿子,摄政王不能忤逆不孝。所以啊,他就故意带着自己的皇兄出宫游玩,安排他遇见了太后,这才有了先皇对太后的一见倾心。”
“对对对这个版本我也听过。据摄政王心仪的是丞相家的千金赵瑟兮。赵姐当时和太后一样都是名动集安城的才女,也是一位绝代佳人。相传赵姐和摄政王以一枝杏花定情,两人互相心仪,才子佳人,倒也是一段佳话。摄政王打算向老皇帝请旨给他和赵姐赐婚。可是御史大夫萧枫却先他一步,让老皇帝给萧姐,也就是未出阁的太后跟摄政王赐了婚。萧御史除了给自己的女儿求姻缘以外,还谏言老皇帝给赵姐和霍将军赐婚。从此,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只得劳燕分飞,对面相见不相识。”
“哎”听故事的人皆是好一阵叹息。
彼岸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中的茶似乎都彼岸了滋味,入口后,再无回甘,一直苦到心底。
“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真是苦命啊”彼岸摇头叹息,感慨的同时也有几分庆幸,“还好我没什么喜欢的人,不然就倒霉了。情爱这东西,果真是不能沾染的。尤其是像我这种要做大事的人。”
彼岸刚叹息完,她的后桌就恰到好处的也响起了一阵叹息声。“哎,可悲可叹啊”
声音有些耳熟。彼岸回过头去一看,立刻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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