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带进了奇怪的梦里。

睁开眼睛之后看见完全不同的场景之后漠零很快意识到了现状。虽然已经有些习惯这样被时不时的带到别人的记忆里了,但擅自窥探别人的过去这种事情总是让漠零很不自在,内心总有一种亏欠对方的感觉。想要和被看到的人道歉但又往往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且到底为什么他突然就可以看到别人的回忆了呢,漠零几次思考这个问题都没能得到任何的答案。关于自己对于幻觉的能力有一定抵抗性这种事情他倒是多少意识到了,但是可以看到别人的过去这种事情确实在来到这所学院之后才发生的。

这次出现在漠零眼前的是另一个小孩子,漠零打量着这个跟在别人身后的小孩以及小孩所生活的环境,通过虽然有些许改变但大体可以认出是前些日子执行任务时刚刚去过的镇子以及小孩干什么都有些小心的过了头,看上去比别人慢半拍的略微有些小家子气的行为方式,以及年少时似乎就心脏有些问题所以泛着点紫色的嘴唇,漠零对于眼前这个小孩的身份稍微有了些猜测。不出意料的话,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小时候的言轶了。

和与父母以及弟弟生活在一起的洛琴不同,言轶如幽荧所说,被镇子里的一位老人所收养。因为是孤寡老人的缘故,一大一小两个人生活的并不怎么富裕,但也勉强可以糊口。言轶穿着有些旧的衣服,从小就很懂事地帮老人坐着各种各样的活,两个人生活的还算幸福。

但是因为说不清言轶的父母亲身份的缘故,镇子里的大人总是会在看见言轶的时候小声讨论起关于言轶身世的事情,传出来的流言蜚语总是一些不好的内容,受到这样的大人们的影响,镇子里的小孩子们也有意无意的排斥起了言轶。

再又一次恶作剧一样的把打扫卫生的活全部留给言轶,并把垃圾桶打翻增加他的工作量之后。言轶看着洒满了垃圾的地面,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拿着扫把打扫起卫生来。

看着一个人打扫着卫生的言轶,漠零想起了言轶提到的收养自己的人过世之后就住到了远离镇子的山里面的事情。看来直至现在,他也没能和镇子里的人处好关系。

有人无声无息地站到了言轶的面前,没有抬头去看那人的样貌,言轶在意识到有人站到自己的跟前的时候就赶紧道歉:“我错了,值日我马上就做完。”

“我不是你的老师。”那个人说。

言轶这才抬头看见了眼前穿着一身黑的人的样貌,不知道从那人看上去有些不善的表情以及一身黑的装扮联想到了什么,言轶看上去似乎更怂了:“这位叔叔打劫不能再学校里打啊,学校里都是小孩没什么钱的,而且这个点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了。我现在兜里也是一分钱都没有,早上还有点全都让我拿去买早饭了。”

看着听了对方一长串误解的话之后的黑衣男子——也就是幽荧不善的面色,漠零少有的勾起嘴角,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不是来打劫的。”本着不打小孩的原则,幽荧耐着性子说。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言轶赶紧道歉。

不跟小孩子较劲,幽荧环视了一下乱糟糟的教室:“你一个打扫?”

“是啊。”

“一般值日不会让一个人全干吧。”幽荧问,“就算再怎么着,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垃圾。”

言轶握着扫把,答非所问:“反正我挺闲的。”

听到这种回答,幽荧扫了一眼言轶的表情,突然说道:“这个年纪的话,一般有能力的差不多都觉醒了,会被人那么瞧不起,你的能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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