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音冰冷,“恩,我为什么这样,很久以来都没人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确实对你和这里的一切很好奇,如果你愿意讲,我洗耳恭听。”承恩这样说。

“好吧,我也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卢森开始讲述他的经历。

当联盟对奥特兰克大大小小贵族们的处罚措施出来后,整个巴夫罗家族上上下下陷入了悲惨绝望之中,艾里赫·冯·凯尔达隆伯爵接到了他的主人巴夫罗从南海镇发来的消息后,一度陷入了无所适从的地步,整个家族的财产除了凯尔达隆城堡外几乎全部被没收了,连巴夫罗在南海镇的住所也充公了,走投无路的巴夫罗只能前往艾里赫·冯·凯尔达隆伯爵所在的凯尔达隆城堡。

巴夫罗家族奉行的是类似联邦制度一样的管理模式,每个巴夫罗手下都是一个小贵族,有着自己的管辖地,这里是巴夫罗家族仅剩下的一块领地了,从四处赶来的巴夫罗家族成员,将曾经巨大空旷的城堡都占满了,艾里赫·冯·凯尔达隆伯爵一家主动住到了三楼,将五楼的房间让给他的主人巴夫罗家居住。

巴夫罗家族曾经充满生机充满活力,卢森在这里生活大半辈子,一切都很如意,但是家族财产被没收对整个家族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巴夫罗先生来到伯爵的城堡里,逐渐开始变得消沉低迷,除了在开始的一段日子里,下人们还能在城堡附近看见他,到后来就变成足不出户,烟和酒是他身边最好的陪伴。

再过了段时间后,下人们偶尔能听见从一些敞开的窗户里,传出巴夫罗家人们的争吵声和哭喊声,有时会有一些空酒瓶子从窗户里扔出来,稀碎了一地。

逐渐这种情绪感染到城堡里的每个人,卢森说道:“有时候我见艾里赫独自走出来,也会上去打探些情况,每次艾里赫·都脸色沉重摇摇头,不愿意多说些什么。”

时间的流逝,这种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可以这么说,贪婪和不甘毁了他们?”

“贪婪?不甘?”承恩疑问。

“我是这么认为的。”卢森的影子又抖动了下,冷冷回答。

在这个凯达尔隆城堡都陷入不安和焦躁中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克尔苏加德来了,在和巴夫罗家族最高层的几个人在顶楼连续密谋几天以后,他才在一个黑夜里悄悄离去。

和克尔苏加德密谋后,巴夫罗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为了保护他们目前剩余的财产以及对凯达尔隆城堡及周围土地权利不再被联盟没收充公,他们决定和克苏尔加德达成协议,加入他的诅咒教派。

“不过,我有点没想到的是,巴夫罗老爷居然将这座城堡变为教派的重要据点。”卢森的声音就像这傍晚的达米尔湖,冷冽坚硬。

有一天,艾里赫伯爵匆匆从屋子里出来,找到了卢森和他的妻子艾瓦,要求他们立即离开凯尔达隆城堡,并给了他们一些金子充作路费和以后的安身费用。

“这是要赶我们走啊,”艾瓦当时就大哭起来,“为什么啊?”

艾里赫伯爵看了他们一眼,迟疑了下,然后决然地转身进了城堡,从此再也不搭理他们。

“我们又能去哪里?”说到这里,卢森冰冷声音中似乎也出现了一丝颤抖。

卢森和艾瓦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所知道的全部就是在凯达尔隆城堡和附近,根本不明白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这无疑对他们是当头一棒。

他们被赶出了城堡,一度被赶过了吊桥,出了小岛,但是他们实在不知道去哪里,于是便趁黑夜又悄悄潜回了城堡,他们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堆木材的地方悄悄躲了起来。

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丧失了一次艾里赫伯爵留给他们逃生的机会,从此再也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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