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坦荡,坦荡到我都不忍心打击了。”

徐聘看了一眼外头匆匆掠过的风景,把视线收回来道:“虽然你惦记我的女人这一点令我很讨厌,但你是个很值得尊重的男人。”

“承蒙夸奖,但我不会就此放弃,虽然你也很优秀。”

“同样的话送回给你。”

直到到达乔斯年说的清吧,进了卡座,两人之间几乎凝固的气氛才有所松动。

说好的喝酒,果真仅仅是喝酒,两人相对无言,仅在执杯时向对方示意,然后各自仰头喝光。

谢小鱼观察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很迷,他还是第一次见一对情敌能相处得这么和谐的,而且两个男人都这么养眼,一个严肃高冷,一个温暖如春,凑成一对也挺不错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顿酒喝到最后,乔斯年没忍住落了泪,徐聘给他递纸巾,也没说半句安慰的话,等到乔斯年稳住情绪,徐聘又哭上了,乔斯年也没说半句安慰的话,只给他递纸巾。

谢小鱼莫名觉得这两个男人特别有爱,要是成了一对其实也可以的(为什么他这么雀跃这么期待?一定是被芒芒的腐女之魂影响了!)

两个当事人若是知道谢小鱼这心理活动,只怕会各吐三大盆子血,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不熟,是因为尴尬,看到对方哭而递纸巾是出于礼貌!

徐聘回到茶花园已是凌晨三点,意识有些模糊,乔斯年应该比他狼狈,他被谢小鱼扶着走的时候看到他连站都站不起来,需要两个人扶才能走。

周珘是第二天看到乔斯年的黑眼圈、礼貌之下关心了一句才知道徐聘昨天晚上和乔斯年拼酒了。

但她没别的想法,男人的友谊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奇怪这么快,外人是理解不了的。

吃过早饭立即投入到工作当中,中间除了吃午饭和上厕所,她一直都在工作,两个烈士的遗体被损坏严重,要不是乔斯年和另外两个战士一直在旁边帮忙打下手,她可能十天也未必能完成任务。

夜晚来了,刚走到院子的周珘听到外头有异常的动静,连忙问值班的战士:“外头谁来了?”

小战士看了她身后的乔斯年一眼,不甘不愿地道:“是徐聘先生。”

徐聘他又过来了?

周珘立即出去,满脸不认同:“你又闹什么脾气?”

不问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上来就给他安了罪名,徐聘好委屈,想枯,但忍住了,咬着下唇轻声道:“姑姑打不通你的手机,让我过来看下你,把你的情况报告给她。”

“我回去了。”

说完他拍了一张她的照片,上车走了。

竟然就这么走了?

周珘心中五味杂陈。

那天晚上的疯狂与徐聘委屈巴巴的脸交替出现,把她的心湖搅得一团皱,虽不至于惊涛骇浪,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能平静下来。

给烈士修复遗体是个庞大又耗神的工作,晚上休息不好,直接影响到了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修复过程中她好几次差点下错针,都是乔斯年最后关头提醒了她。

再一次被乔斯年提醒,周珘决定先停下来休息一会:“抱歉。”

“是我强人所难了。”一天工作十个小时,而且是这么精细的工作,就算是他这个在旁边打下手的,也累得有点神经衰弱,更别提她了。

周珘摆摆手,没有说话,休息了几分钟,再次投入工作。

原定三天完成的修复工作延长到第六天才完成,走出小院那一刻,周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大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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