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德仪将鱼食一股脑全丢进湖里,合上窗在榻上躺下道:“我小睡一会儿,若有人来,都打发了去。”

宴初应声而出,将门带上。

谨德仪翻了个身,将团扇盖在脸上,便沉沉睡去。

醒时发现李行珩坐在跟前,手里拿了本书翻看着。

见她醒来,目光落到她身上:“乏了?朕来了好一会儿了。”

谨德仪支起身子看着他笑:“怎不让宴初唤臣妾起来。”

“宴初?”李行珩不记得她身边有这么个人:“你新寻的丫鬟?”

“喜儿跟在臣妾身边好些日子了,模样长得好,臣妾每每唤她名字都觉得对不起她那张脸,这才另赐了名。”谨德仪自李行珩手中接了白瓷小盏喝了一口,笑道:“陛下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很不错。”李行珩点了点头道:“睡了一晌午,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这一路马车都快把臣妾给颠散了。”谨德仪靠在他胸口撒娇:“只咱们两人在这儿坐会儿不好么。”

“再懒出病来,朕可离你远远的。”李行珩狠捏了一把她的脸,直把个娇美人捏的嘴歪眼斜,才笑出声来:“你那丫鬟给你熬了百合荷叶羹,把脸净了,起来喝两口。”

谨德仪软软歪在他身上,不大想动。

李行珩没法儿,掐着她的腰训道:“站直了,瞧你站无站相,也不怕旁人看了笑你。”

谨德仪扭过身子看他,分外单纯的样子:“可是只有臣妾同您一处时才会这样子呀,还能有谁瞧见呢。”

李行珩把她送到面盆前才松手。

因二人相处从不叫宫女侍奉,谨德仪只得自个取了面巾润了水,绞干后净了面,顿觉神清气爽。

二人坐到一处后,谨德仪又没了骨头一般歪在他身上,不时在他身上捏捏,或是玩他的发尾,李行珩不堪其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无奈道:“先前不是还乏?现在又精神了。贴着朕也不觉得热了。”

谨德仪轻轻抠了抠他的手心,笑眯眯道:“臣妾喜欢贴着陛下,方才净了面,臣妾可再睡不着了,您一心看书,又不同臣妾玩,臣妾只好自己打发时间了。”

她仰着笑脸,眉眼弯弯,眸子里好像有光,熠熠生辉。李行珩好似被蛊惑了,缓缓低下头去,谨德仪也不躲,扬着唇挽住他的脖颈,迎了上来。

一室旖旎。

秦瑞之暗暗摇头,心道真是世风日下,陛下一贯清醒自持,遇到心头好竟然也淡定不了,白日宣淫的事也做出来了,若叫大臣们知道,只怕清瑕斋都要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他自然不会说自家陛下贪恋美色,只觉得是谨德仪轻浮不庄重,勾得陛下做出这等荒唐事来,心中对她多了几分不喜,到底小家出身,上不得台面。

这些谨德仪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窝在李行珩怀中,和他双手紧握,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心,陛下心里的人,依旧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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