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蓉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面上都是害怕:“这、这么吓人!竟没人管她么!”

就是她们府中父亲的妾室,也没有听说主母不高兴就把妾室脸给毁了的,更遑论这可是天家!

这么一说,包括杨幼蓉在内的几人是彻底打消入宫的念头了,她们可不想荣华富贵没享受到就先没了命。

看出她们退缩之意,宓瑶也不勉强,只丢下一句“随你们。”

几人离去之后,自假山后又走出两人,妙才人和凝脂看着远去不自知的几人,心中为她们的单纯默默烧了柱香,这种话居然也不挑个隐蔽点的地方,难道都没想过身后的假山、不远处的花丛都会藏人吗?

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光天化日议论贤妃,若是她心狠一些,只怕这几个都不好过了。

凝脂只看到自家小主看了远处几人几眼,就发出一声感叹:“我可真是个好人啊,太善良了可不好。”

凝脂一头雾水,妙才人也不跟她多解释,缓步往臻祥馆来。

贤妃这些日子身体都不大舒服,请了平安脉也没查出什么不对,只道是她苦夏,身子较虚,一路颠簸过来半条命都快没了,面如金纸,卧榻至今,浮生和李行珩来看过她几回,贤妃都给打发回去了,实在没心思应付她们,也就妙才人整日来跟前侍奉,贤妃也就对她有些好脸,就连冬兰都被她骂过几次,就不用提整日阴着脸的冬雨了。

冬兰在门前张望了好久,一看见妙才人就迎了上来,带了一丝激动:“才人可算来了!”

妙才人见她都不复往日的平稳,心下一突,拉着她的手问道:“娘娘怎了?”

冬兰苦笑:“今日冬雨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碎了药碗,娘娘发了脾气,叫人把冬雨拖下去打,奴婢求了情,如今在里头跪着呢。”

妙才人进了屋,就见贤妃倚着檀香木雕的拔步床,脸色苍白虚弱,却还厉声数落旁人,只听着便气短语弱,妙才人上前一部,软声道:“娘娘身子还未好全,宫人犯了错,自有人去管,娘娘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大动肝火?”

贤妃抑制不住喉间嗓意,猛的咳嗽起来,妙才人忙上前轻拍她背,自冬兰手中接过温水服侍她喝了几口,缓声道:“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贤妃咳得有些凶,头晕眼花的,一时直不起来身子,无力地靠在妙才人身上,道:“叫她出去,本宫不想看见她!”

冬兰忙拉了冬雨出去,除了伤了脸那次,贤妃从没这么不给她脸面,便是那次,也仅有冬兰一人在场。

冬雨眼睛都是红的,一出门就落下泪来,冬兰见她这般,心中不忍,将帕子递给她:“快别哭了,叫旁人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谁不知道如今你和妙才人才是主子最看重的人!”冬雨一把推开她的手,含泪怒道:“我已经受够了!”

冬兰看她哭着跑远,心中俱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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