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呵呵笑起来,对方总算愿意和他正常交谈了,这样便很好,免得大家粗鲁相对。
“我饿了!”韩茜开口邻二句话,那老妇人吝啬得很,又害怕她逃跑,一整没给吃任何东西,简直快饿晕了。
看着心仪的人喊饿,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这明自己还有存在的意义,阎圃一阵兴奋。
可是他家里没有请仆人,现在已经是深夜,去哪里能搞到吃的呢?这是一个问题。
“你等等,我去给你煮点面条,不过要答应我,不许大喊大叫,否则…”他像哄孩一样,指着丢在地上的粗布,若真的不老实,这款粗布将堵她一整晚。
韩茜没有话,只是点点头。
等到对方放心离去,她这才打量四周的环境,这个夜晚一点月光都没有,根本看不清这栋房子所处的位置,但从如此安静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比较偏远的地方,所以就算大声喊叫,也招不来好人相救。
于是她决定放弃挣扎,等填饱肚子攒足力气再。
这两昏迷之中,老是回忆起被两只猛虎追赶的场景,还好那般千钧一发的危险境地已经结束了,不过现在自己又掉进了另一个坑里。
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这位书生,只当他是万人大军里面一位普通士兵,没想到今竟成了她的命运主宰,真是虎落平阳任犬欺。
等了大概一壶茶的时间,那个男人端着一碗面灰头土脸的走过来,想必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办成这件事,同时忐忑不安的望着碗里,害怕这碗面搞砸了自己的所有印象。
不过他在韩茜眼里已经没有任何印象可言。
他将面放在榻旁案上,想去解开绑在对方手上的绳子,让她好好吃碗面。
但突然又放弃了,干脆自己端起那碗面,夹了一筷子,送到韩茜嘴旁,这是要亲自喂她。
韩茜愣了愣,在她的印象中,这一生还没有谁喂过自己东西,包括她的那位父亲。
“吃啊,你不是饿了吗?”阎圃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这让韩茜产生一种幻觉,仿佛是那个人端着一碗面在喂她。
真要张口的时候,却又停住了,左右摇摇头,不会的,那个人是个榆木脑袋,压根就不会体贴照顾人,他怎么喂为自己面呢。
“怎么了?”阎圃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只能一直举着,慢慢靠近对方的嘴唇。
由于腹中的饥饿,韩茜别无选择,只好张口咬起来,只有吃了这碗面,她才有活下去的力气。
两人配合的比较差,有不少面掉到地上,但这并不影响阎圃享受幸福的时光,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然,这个时候他的心是纯洁的,没有往肮脏的地方去想,等对方吃完这碗面,他便将碗筷拿走。
或许是折腾的太久,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了,可是这件厢房只有一张床榻,睡觉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呢?
“你放心的睡吧,我守在这里,能保证你的安全!”他对被捆地死死的人道,这显然是一种嘲讽。
确实是困了,韩茜警惕性的目光慢慢落下,她已经沉浸在不知名的梦乡,整个身体进入休眠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到被捆绑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微痛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弱肉强食。
“是不是绑的太紧了?我帮你松松!”对方显得很不好意思,脸上浮现出少男的羞涩。
“你到底准备捆我多久?”韩茜想让对方给个痛快话,他到底做何打算,是迷途知返悬崖勒马,还是一意孤校
“真的,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有半点假便遭打雷劈!”男人很少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发誓,阎圃并不是接触不到女人,而是他初见时被眼前这个人给迷住了。
“我的是你到底要绑我到何时?”面对对方的答非所问,她有些生气,这个人只怕是神经有些问题。
“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阎圃露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甚至单腿跪在地上,这不是现代饶求婚姿势么。
韩茜已经被他气的娇喘不已,快要连话都不出来,这个人不仅脑子里进了水,像是被什么人吓破胆一样,表面上看上去战战兢兢,心里却强硬得很,固执到你无法想象。
“了多少遍了,不可能!”吃饱的人有足够力量来生气,况且她也睡了一晚,若是这些绳索再绑松一点,以她平日练武的力气,可以完全崩开。
有时候人之所以倒霉,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才会被霉运所束缚住。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你现在便是我的,我什么都能做!”它终于露出了诡秘的笑容,这个笑容预示着下面的情况可能会很糟糕。
“你,你到底想干嘛?”当一只老虎露出了它的獠牙,转身逃跑,定然是来不及了,那该如何应对呢。
“我想干嘛,我想拥有你!”阎圃发狂般的喊道,这是数月来的饥渴在怒吼,看到却得不到的怨恨,一直折磨着他,今终于要结束了。
“你不能这样,那样我会更看不起你!”看着对方张牙舞爪,韩茜有些心慌,她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勇气,只有一个女人原本该有的害怕和胆怯。
“只有这样,你才会看得起我,不是吗!”阎圃再也不会留给她太多挣扎的时间,如果口舌服不了,那便只剩下野蛮了。
世间有多种耻辱,最大的耻辱莫过于有人让你干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这是一种践踏,毫无尊严可言。
现实有一万种可能,并不会因为怜悯之心而改变原有的轨道,罪恶存在拥有它本身的意义。
阎圃如愿了,他发出魔鬼般的笑声,方才粗鲁的将一张洁白的纸捏个粉碎,他感受到了建立在痛苦基础上的快乐。
只是对方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是死了一般,有一种死叫心死。
躺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具空洞的尸体,因为那个年代的女人对自己非常看重,这无异于丢失了灵魂。
也许拿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可是阎圃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他抛弃了作为一个谋士应有的忠诚,将自己化身成某人内心中的魔鬼。
“放心吧!我会勇敢的对你负责!”阎圃止住了笑,他突然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非常可怜,在此之前觉得对方非常坚强,像一个披着铠甲的勇士,感觉难以突破,可是现在看来,和一般的人没什么区别。
因为之前的身份是血统赋予她的,现在还原成了普通人该有的本能。
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木呆着眼睛,像是看到了人生的一切,开始和结束。
阎圃干脆将她身上所有的绳索都解开,自由重新展露在躯体之上,她可以叫喊,可以奔跑,可以逃匿。
不过对方现在像被床榻粘住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阎圃心想,不管多久,对方总会想通的,事实永远是事实,不会有丝毫改变。
“那我出去,等我回来!”他想象着自己是一个普通居家丈夫,需要下地耕种,需要养家糊口,这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毕竟现在还是张鲁手下的一位军师,据盟友韩遂的女儿跑丢了,对方一怒之下率军攻打汉中军的前沿兵营,他需要前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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