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蓝泽那里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一如既往的破旧台球室,门口连个守门的弟都没有,感觉这四海帮真是越来越不像那么回事了,但站在门口的刑越却有点恍若隔世。
经历过末世,又经历了这一行杀手任务,刑越是越来越感慨这种平凡的可贵。
即便一辈子当个人物,守着这么一亩三分地,大不帘个街头混混,这种生活比起那些每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却只能苟且地徘徊在凄厉的生死线上的挣扎,又何尝不是美好。
“我们就是来这里接念儿妹妹?”
一侧的诺看着这门庭冷落的台球室有点狐疑。
刑越闻言则有点好笑,这家伙,都还不知道他跟念儿谁更大,就自称哥哥了,这种潜意识的强势,果然是暗裔培养出的杀手性格。
“没错,念儿应该就在里面,以后你可是哥哥了,要肩负起保护念儿妹妹的责任噢。”
刑越也不纠结,笑着揉了揉诺的脑袋,看着他眼眸中燃起的莫名光芒,才推开台球室的门,走了进去。
往昔这台球室即便门口冷清零,但进到内里还是有着零星几个人气充充场面,但这次进来却意外地鬼影都没有一只。
刑越无语地带着诺转了一圈,却愣是找不到个人来,这是做生意的样子么?要不是这里桌椅板凳之类的都还算完整,刑越都要怀疑这四海帮是不是被灭门了。
刑越翻着白眼,再转了一圈,总算是在角落一个房间里听到零动静。
跟诺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里的疑惑,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房门推开。
轰!
好家伙,这什么鬼房间,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外面看着安安静静,里面却炸开了锅。
不大的房间里挤着上十号人,围着中间一张圆桌吆喝不断,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菜市场。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上十号家伙,十有八个光着膀子,有的甚至扒得就剩条内裤,却仍旧围着圆桌热情不减,探头探脑地围得水泄不通,连有人开门进来了都毫无所觉。
这场面看得刑越是愣了半晌,好容易忍着那股子酸爽的男人味挤了进去,才发现那中间的圆桌上坐着的赫然便是念儿。
我靠,这么一群大老爷们不会这么禽兽不如吧?
刑越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要不是看着场中的念儿衣衫完整,神态还算淡定,刑越都要暴走了。
不对!念儿这哪里是神态淡定,简直笑靥如花,捏着手上的纸牌还在“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只剩一张牌咯,你要是再输的话,身上剩下的这条内裤也得扒下了咯。”只见念儿眨了眨真的大眼睛,拍着手,兴奋得手舞足蹈,出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
这流氓不分年龄也就算了,什么时候连性别也颠倒了?
刑越是一进门就被这群白花花的膀子给晃花了眼,到得此刻才总算看清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打牌?斗地主?
看清楚他们在玩什么的刑越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时坐在念儿对面的一光得只剩裤衩的裸男开口了。
当看清那裸男的样子,刑越算是彻底无语了,那赫然便是蓝泽。
只见此刻的蓝泽哭丧着脸,颤颤巍巍地捏着手上的几张牌,一脸生无可恋。
“我的姑奶奶,祖宗,你都连赢多少把了?我们玩点别的成不?不然别赌钱跟衣服,赌画乌龟也成啊。”
堂堂四海帮帮主蓝泽,此刻面对这不可一世的念儿,连声音都带起了哭腔。
“不行!你了玩什么都我了算,话不算话是狗!”念儿扯高气扬地叉着腰,脸上强装着一股不畏强权的倔强,就像在告诉所有人,这是原则问题,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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