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娄厉跪坐在地,脸色苍白地喃喃不止,整个人就像瞬间苍老了十岁,堂堂临沿市的地下头子此刻跟一个普通人面对无法承担局面时表现得一样可怜无助。

“没想吧,娄厉,你已经出局了。”

刑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个往日临沿市的地下霸主,内心却没有预想中的波澜,或者早已习惯。

从前的末世,这种情形简直不要太稀疏平常,为了生存,即便面对是哭泣求饶的老弱妇孺,身为失败者的他们,也没有资格乞求刑越的怜悯。

斩草需除根,绝望带来的除了死亡,还有一种便是重生。

心软是强者才能有的专属,弱者为了活得更久,只能铁石心肠。

“刑越!肯定又是你搞的鬼!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们的!”

相比起深知其中厉害,绝望颓靡的娄厉,娄子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屁孩一样跳了出来,一指刑越便破口嚷嚷起来。

“你不是你们的就不是你们的?你有证据么就跑出来瞎嚷嚷。”

刑越就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你!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玩意是我们的?!”娄子顾不得气结,自以为灵光一闪,立马反咬一口,质问起来。

“大哥!你走错片场了吧?现在是你们要洗脱嫌疑,我由始至终有过这些玩意是你们的吗?我倒想是我的,但我了你们信么?警察会信么?”

刑越撇撇嘴,对这家伙的智商实在无语。

世人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认知到的真相。

“这……”

娄子话结,显然才意识到这一点,但他还不死心,头脑一热口不择言便道:“我们还有账本!我们娄家的账本上根本没有这批货的记录,你们可以……”

啪!

娄子话还没嚷嚷完,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转头却是娄厉恨铁不成钢的怒目而视。

“废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嫌事不够大是吧?要不是自己的亲侄子,娄厉都恨不得一巴掌把娄子给拍死。

“什么账本?”

果然,蒋芊芊来了兴致,一脸耐人寻味地把这几人给盯着。

“呵呵没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娄厉只能苦着脸干笑一声。

开玩笑,那账本是能顺便给人看的?他们娄家这些年所做的那些损事可没少记在上面,要是被追查起来可就不是抄家灭族那么简单的事儿。

相比起来,官方的那些所谓的刑罚都算是仁慈的了,要是那账本被公布与众,那所涉及到的内容就不是他区区一个娄厉可以掌控的了。

那些受他牵连,恐怕下辈子都得罪不起的大佬们绝对有办法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弄到手,到时候他就是挫骨扬灰都成了奢望。

到了娄厉这种层次,愈发了解那些得罪不起的人物种种非饶恶趣味,想想就不寒而栗。

“哦,你的那个账本啊,我这里有,回头拿给你。”刑越眨了眨眼睛,朝着蒋芊芊道。

娄厉心中顿时一沉,他倒是忘了,他之所以会插入到这些辈间的打闹就是因为刑越潜入他们据点,偷走了他们娄家账本的把柄。

虽然那账本只是其中一部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洗刷,娄厉也做了一些掩盖与善后,可也经不起推敲啊,平常也就罢了,动用点关系也就蒙混过去了,但问题这回出了这么大一单案子,谁有这能耐压得下来?

“刑越,你别欺人太甚!”想清楚其中厉害的娄厉顿时脸色彻底黑来下来,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将众人给盯着,就像一直濒临癫狂的野兽。

刑越顿时心生警惕,连蒋芊芊也把枪握在了手上,就怕娄厉明知死路一条也要破罐子破摔。

“娄厉你想干什么?!你要拘捕不成?!”蒋芊芊举着枪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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