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娄厉何曾体会过这种被人玩乐在股掌间的落差。

娄厉当即气恼,都饶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忍着手臂扭曲的疼痛,最后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与抉择,常年混迹与酒池肉林的大肚子顺着内拐的胳膊一个旋身掏枪。

刑越也没想到娄厉还能反抗,当即眼珠子瞪大,眼见黝黑的枪口对来,不及多想,只能闪身回避。

毕竟他只是淬体五阶的肉身,要挨枪子还是很危险的,这么近的距离,要拼反应的话还是要靠人品。

只是一个的娄厉,还不值得刑越以身涉险。

几枪子下来,顺利把刑越逼退,娄厉来不及查看自己的手腕,一声喝起,拉着还在懵逼的娄子便再度逃了开来。

边跑还一边开枪压制,直嘣得匆忙躲到树后的刑越抬不起头。

直到子弹打空,刑越才得以探出头来,毫不意外地再度被这两个家伙给逃了。

“娄厉!别逼我杀了你!”

刑越眼色阴霾,到了他这个层次,要捉住一个人,比杀死更难,但不得不承认,为了利益最大化,也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司法麻烦,对于娄厉,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只能捉,不能杀,至少不能是刑越动的手。

刑越倒是想直接半步穿灵追上去,但这该死的林子,障碍太多,一刑越如今的把控,吃力不讨好不,还容易把自己撞死,没办法,只能靠自己双腿慢慢追了。

幸好只是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只是麻烦零,迟早还是能追上的。

刑越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烦躁,继续提步追击上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刑越便狐疑地停了下来。

鼻子轻嗅了下。

“这什么味道?”

此刻的空气中忽而弥漫起一股不清道不明的香气,至少刑越从没闻过这种味道,硬要形容的话就像平静的湖面,淡淡的水汽,带着一缕清澈抚上面庞,沁人心脾的同时让人不自禁平静内心,被娄厉两人再度逃脱的那一丝不耐,在这香气的抚慰下,就像在一轮洁白无暇的皎月透彻的月光下,一照化为烟消。

这绝不是这树林该有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刑越一时也不清楚。

再抬头时,刑越却惊奇地发现,这树林里的灵气竟也随着这股香气的弥漫而起了反应,原本娄厉走过的路径,显得稍微紊乱的灵气也是平静了下来,迅速回归原位,仿佛只是一个原本熟睡的孩子,被人侵扰着翻了个身,皱了下眉,而后又沉沉睡去。

这下刑越愣了,原本因为自己的灵觉感知能轻易追踪周围灵气的细微变化,从而追踪娄厉两饶踪迹才显得易如反掌,但现在被这莫名其妙的香气一扰,这踪迹都没了,这还怎么搞?

另一边距离刑越不远的一处,娄厉再娄子的搀扶下喘着粗气,靠在一颗树下,双手颤抖地捣鼓着什么。

“大伯,这是什么?”娄子好奇地看着娄厉手上捣鼓的东西,忍不住问道。

只见娄厉手上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破旧的香包,香包上的刺绣因为老旧已有点辨认不清,但依稀能看出是一轮弯月。

娄厉颤颤巍巍地打开香包,里面是一包像是符纸包裹着的粉末,娄厉看着此物,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舍与心疼。

“这是我年轻时,娄家帮创建之初,曾经搭救的一位高人所赠之物,关键时刻能救命,都几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娄厉脸上有点追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当初那为高饶神仙手段他还历历在目,想必也不能骗了他这么个平头老百姓。

他掏出那符纸包裹,立马一股有奇异的香气弥起,娄厉掏出个打火机,将其缓缓点燃。

神奇的是,被点燃的符包,火焰竟成洁白,也没有烟雾冒起,只是那股奇异的香气愈发浓烈,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弥漫开来,但却并不呛人,两人就像置身于平静的湖面,月光拂照而下,仿佛洗礼般让人心净无波。

异香侵袭,整个世界都仿佛静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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