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闹钟总是格外讨厌。一觉醒来,菲雅觉得头晕晕的。昨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的做了好几个梦,好像根本没睡着一样。致幻剂,实验室,无奈的抉择,无休无止的明争暗斗,不知道这座歌舞升平的城市下,还埋藏着多少秘密。

忒里帕约她在训练场见。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进入魍影的训练场,和其他训练场不同的是,这里的灯光调的很暗,几乎只能勉强看清东西的轮廓。

她有些紧张,身后的大门关上之后,就更看不清东西了。

脚底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吓了一跳,用脚踩了踩,发现是台阶。她默默数着,一共七阶。

这像是一个擂台,周围用绳子围起来拦着,直径只有七步左右。

黑暗中,有人“嗨”了一声,她汗毛炸立,脖子好像被细丝一样的东西勒住。忒里帕在她耳边说“太慢了。”

她僵在原地不敢动,忒里帕将细线缠回手上,站到她对面:“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两个人在黑暗中,虽然面对面,可依旧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玩个游戏吧,今天你能赢了我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

“输了呢?”能赢得了才怪。

他打了个响指,训练场里的灯彻底熄灭,角落处亮起了一束光。灯底下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杯水:“那边的水,有一杯有毒,四杯正常。输一次,喝一杯。”

确定不是在赌吗,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从现在起忘记你和你老师学的东西,暗杀主要针对实力相差悬殊的对象,非特殊情况以保全自己为目标。想象你现在什么都不会,而你暗杀的目标是我,你只能想别的办法。不限制任何手段,下毒,偷袭,借刀杀人,你能想到的一切能解决我并全身而退的办法都可以。”

“在这种全黑的地方吗?”要是他不说话的话,自己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你只能看见你面前的东西,真正到实战的时候,你的眼睛作用有限。”忒里帕说道。

“我能使用能力吗?”菲雅问。

“可以。你可以试试,不过并不建议。”忒里帕问道,“最后再问你一次,确定不需要我把潘纳叫过来?”

“不需要。”

“赌气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没有赌气,我是认真的。”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我知道。”

“那好,开始吧。”

她打算动用能力,忒里帕早已经习惯黑暗,但自己走路还走不顺。虽然打不过他,但只要将周围的区域冻起来,让他暂时近不了身,还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她刚开始念动咒语,那根细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慢慢收紧。细丝嵌进皮肉里,空气渐渐稀薄,再使劲一点的话,以它的锋利程度足以勒断人的脖子。

“你忘了吗,魍影到底是靠什么出名的。”忒里帕在她耳边冷冷的说,“那些老家伙们都不敢用能力和我比试,更别说到现在还要靠吟诵才能发动能力的你。”

对,自己光想着怎么能避开他的攻击,怎么忘了魍影一向以速度见长,他们就是靠着打断吟诵来暗杀能力者的。

忒里帕松开手,收回细丝:“杀人不一定要用匕首,一根钢琴线,一只钢笔,一块碎掉的玻璃,这些方便携带又不突兀的东西,是你日后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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