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图嘉跟着哀叹了一声:“没想到越王殿下竟也是如此痴心衷情之人。”
“他哪里是什么痴心衷情,我看根本就是死心眼儿。”李梧秋显然对赵溶这种寻找替代品的行为,嗤之以鼻,“当年柳心就已经与他讲的很明白了,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他自己个儿在单相思。如今他不止对穆王殿下心生怨念,还特特纳这么位小妾进门,恨不能叫天下人都知道,他心里爱慕的人是谁,叫越王妃一家子把怨恨全记都在了柳心头上,一点都不替旁人着想。”
“也不好这么说,越王殿下不过是以为柳心没了,这才过度悲伤罢了,未必是故意这么做的。”图嘉试着在为赵溶开脱。
“我看才不是呢,越王向来做事就颇为左性,极少能够替他人着想,朝堂上的事情是如此,私情上更是。记得当年他贸贸然久到书院中去寻柳心,害的柳心受了那班官眷千金多少的窝囊气。这次又是,明明是他自己答应了官家的赐婚,娶了人王家的姑娘进门,他自然该好好待人家,总是这么分房冷着算怎么回事。现下不止害的越王妃成了官中女眷们的笑柄,还把柳心也脱下了水。啧啧啧,幸好你已经“死了”,不然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们呢。”
李梧秋这番颇为亢奋的话虽然有些直白,可柳心却明白她说的是实情。越王殿下在有些事情上,的确过于执着且孤僻了。
图嘉嘟着嘴想了片刻,道:“唉,不管怎么说,越王妃现下是不能找柳心姐姐的麻烦了,跟着,就要看那名小妾是个什么造化了。”居住建业多年,图嘉在女眷们中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王府官宅中妻妾相争的事,那些豪门贵女的手段,她也多少领教过一二。方才听李梧秋这么一说,也大约能猜到那小妾将来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
“唉,不正是这个理儿,这天下有几个女子的命,能跟咱们似的这么好。”李梧秋摇着团扇得意洋洋的说着,惹得图嘉与柳心不住的嘲笑起她来,最后,她自己也终于绷不住架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啦!郡主你说实话,难道穆王殿下待你不好吗?人家可是在御前大宴上都会给你剥螃蟹啊,这每次建业城里上了什么时新果子,他都立马派人去买给你享用,你敢说你的命不好?”李梧秋故意逗着图嘉。
图嘉笑着回嘴道:“是,我当然知道,是自己命好才能嫁给这么位夫君。可也不需要,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吧,多少也得害羞些才是。”
李梧秋听了这话立即跳了起来,道:“哎哎哎,当年也不知是谁在官家面前就敢向夫君表白的,如今竟教训起我来了,想必你是成亲之后,行事做派也越来越像穆王殿下了,一样的谨慎无趣!”
“是呀,我看你成亲后也越来越像明侯爷了,一样的没脸没皮。”柳心见图嘉说不过她,立刻张口帮腔道:“这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跳着脚说,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嫁给明庭这个无赖,怎么如今就说,是自己命好才能寻着这个郎君的,这人的忘性也是太大了。”
“是呀,我也记得,当年有人吵着说绝不愿意跟明侯一处说话,哪知道如今不止两人日日在一处说话,还同榻而眠。哎呀,当真是造化弄人!”
图嘉也接着柳心的话茬一起嘲笑起李梧秋,说的她连面色通红,直捂着耳朵道:“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我耳朵不好,听不见听不见······”
惹得另外两人又一阵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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