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病床装了一台电视,吕夫人在的时候,是允许开电视的,制造一种和乐的声音。但她不在,是不许专业看护开电视,怕他们看得起劲忘了照顾病人。

她的手机电话响了,接起听了一句就脸色变了变。

挂了电话后,吕夫人对助理吩咐:“备车回家。”

“哦。”

走到病床前跟严诙叮嘱一句:“小诙,安心养伤,妈妈明天再来看你。”

病床上的严诙眨了眨眼,含糊应了:“嗯。”

严建军在京市另有房产,他一家不跟严大华住一起。

豪车驶入院中,吕夫人急急下车,快步进门,家里请的全职帮佣迎上来接着她的外套,小声:“严先生不知道怎么啦?进屋就开始翻箱倒柜的。”

“行了。”吕夫人摆摆手,沉着脸上楼。

楼上的主卧差不多占了半层楼,衣帽间很大,并且还有一个半人高的保险箱隐藏其中。

严建军在保险箱外坐着,地毯很软很华丽,他撑着腮听到脚步声,平静抬眼。

“老公,你在干什么?”吕夫人放下手提袋,踩着软绵细厚的地毯跟着也坐下。

“我今天跟那兔崽子见面好生谈了谈。”

吕夫人乍然抬眼,好像略微吃惊,又忧心忡忡问:“结果呢?”

“那小子,翅膀硬了,无法无天了都。”

“怎么啦?”

猛的搓把脸,严建军显的灰头土脸的:“他说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什么?”吕夫人眉头皱起来。

“他指的是他妈留给她的遗产。”

吕夫人眼珠一瞪,抽口冷气:“他真这么说的?”

严建军看着她,吐字清晰:“他还让我转告你,他妈妈的项琏也请物归原主。”

吕夫人的手不由就摸上脖子。

不对,今天她没戴那宝石项琏呢。

讪讪放下手,吕夫人不自然的笑了下:“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他都成年了,该是他的东西有权收回。何况他还说了,大不了法庭见。”

吕夫人怔了怔,出了会神:“那就给他。”

无论情理法,严谨说的都在理,打官司也是稳赢的。没必要浪费功夫做无用功。吕夫人相当分得清主次和重要性。

严建军并没有松口气,还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严谨要拿回亡母的遗产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他主要也不差那点遗产,没必要霸占。

“他还说了什么?”吕夫人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

严建军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呀?”

“那个,老婆呀,不如咱们搬到国外去住吧?还有小诙,也可以包机飞到国外去治病,只怕比在国外好得更快。”

“好端端的干嘛搬到国外住?咱们在国外又不是没住过?”

“我的意思是,移民。”

“移民?你想过老爷子是什么态度吗?”

“不要管老爷子了。咱们的积蓄够咱们一辈子了,就当是提前安享晚年。”

吕夫人疑惑:“那集团的事业呢?你也放弃了?就这么甘心拱手让给你大哥?”

“就让给他呗。反正迟早也是他家严让的。”严建军其实没什么事业野心,也许跟他能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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