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的,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这里是一片梧桐树矮灌木的小林子,听老金头说这里的路也是新开的,以前倒是一片树林。所以树木并不整齐。杂乱的生长着,地下积满了枯叶。
甄宝珠隐隐的感觉似乎一棵梧桐跟周围其他的梧桐比起来,似乎有所不同。树干高达约有10米,一身灰绿皮,如光水滑。树干上有层粘膜,湿漉漉的裹着,因为很薄,不仔细倒很难发现。
走近瞧瞧,只见细密的水珠紧紧的黏在树皮上,附而不落,像是一层亮晶晶的珠衣。她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小心的戳戳树干上的水珠,抬头望去,整个冬天过去了,这里的树叶居然依然茂盛,退去青涩,越发厚重起来,树根盘龙错节,深根粗壮。
站在树下,阴冷发抖,禁不住紧紧衣服。梧桐本喜光本吉木,这株湿气这么重?她疑惑踢踢脚下的树根,不想却从树上掉下一只东西,惊的转身就跑,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跟头。惨叫一声,觉得手疼得发麻,爬起来才发现,被石子划破了皮。
回头再看,原来是只死鸽子,心里暗骂一声:“倒霉!”见着雨天也不停,下着雨也看不出什么,于是爬起来,摔了一身泥,脏兮兮的耷拉着脑袋只得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校档室,一路上幸好没人,要不然真丢人。
老金头看宝珠一身窝囊的拐进门,拧着眉毛道:“这又去那野了?地里挖金子了?”宝珠自知无趣,也不吭声。捏开凉水管,给自己简单清洗一下伤口,还好手掌只是层破了一层皮,不打紧。金老头看着她只叹气,抱怨道:“下雨天瞎跑什么啊?又伤着了?你这闺女啊!不省心啊!”
只听他数落,疼的嘴巴只抽抽,这倒是让金老头闭上了嘴巴,见宝珠不搭话,老金头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小瓶碘伏棉球,边给宝珠擦药边嘟囔:“哎,没见过你这么不省心的闺女啊!”宝珠疼得哼哼,想到以前但凡有点伤痛,总还有奶奶照顾,而如今,想到这里不禁悲从心生,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老金头倒是看在眼里,看她这样,以为是疼坏了,于是非要拉着宝珠去校医院看看“别是伤了骨头?”宝珠吸着鼻涕,嘟囔着:“我不去,我饿了。中午没吃饭呢……”话还没说完,老头子嗨一声!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给宝珠拿了四个卤鸡蛋回来。没好气的扔到桌子上,“你这女子,减啥肥?饿的跟个筷子一样,现在的女娃都是闲的!吃饭就好好吃!”宝珠挂这眼泪,倒也没吭声,一言不发的吃了三个,最后差点没噎着。老金头又给拿了杯水才给顺下去。等到她吃饱了才觉得身上越发的疼了,脚也肿了。
下班的时候,宝珠接到冬妈的电话,说让那个她坐冬爸的车回来吃饭,宝珠心里一惊刚想拒绝但是电话就挂断了,于是只好告别老金头,偷偷摸摸的一瘸一拐的来到学校停车场。一路上就怕见到人,一怕人多眼杂被人看到说闲话,二怕被白校长问起来如何又一身狼狈,自己还得编个合适的理由。
结果白校长看到她的时候,倒是没问,只是理解的笑了一笑。这让宝珠有点尴尬不知道说点啥,虽然认识很多年,但是在学校这样的环境里宝珠还是拘谨得厉害。还好,白校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坐好后就开车了,只是没多久,电话响了,他嗯了一声,接了。
宝珠坐在后排听不见说什么,只见后视镜的里看到白校长的脸色一沉又立马回复平常,挂了电话,心无旁骛的开着车,于是两个人一路无语,疾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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