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弄死了?”红妆诧异,“我还没来得及做他的皮面呢,死人的皮面不好拓印!”
“没死呢!”付随风轻嗤,“真真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我这不过是给他点教训,让他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罢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把他弄死了?”
说着,付随风蹲下来,清脆的骨头“嘎嘣”声在黑暗中响起。
红妆心里微震,瞧着付随风那娴熟的动作,“你这分筋错骨手,很是熟练!”
“对付细作的时候,经常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得到敌军的情报。”付随风快速将魏无延的骨头接回去,“不来点狠的,人都当你是豆腐做的,好欺负。”
“我还以为你们将军府的人,一个个弘扬正气,不屑这种手段,没想到也会有这一日。”红妆干笑两声,“可见有些东西,眼睛看得不准,得用心看才行。”
付随风轻叹,手一抬,终是将魏无延的下巴接了回去。
红妆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布团就塞了进去,堵住了魏无延的嘴。
二人合作,天衣无缝,完美衔接。
“走吧!”付随风哼哼两声,抬步往外走,“每日三次痛,定能折磨得他生无可恋。”
“你倒也够狠的。”红妆跟在他后面。
出了帐子,红妆手一抬,暗卫快速归位,重新蛰伏在侧,悄无声息。
黑暗中,付随风轻哼,抱紧了怀中冷剑,“我跟着将军这么多年,在沙场上出生入死,从未见过将军如此无措,饶是昔年北澜的耶律大将,与将军苦战两天两夜,最后被将军斩杀于马下,将军也为此身负重伤。”
说到这儿,付随风嗓子里带着些许干哑,“饶是生死一线,若不是孙清酒拼尽一身医术,将军也许就回不来了。即便这样,我都没见过将军……”
他扭头望着远处的营帐,心里不免酸楚,“我们这些上战场杀敌的人,哪能存有太多的心思,心太软,到了战场上就是个死!让自己便得心如铁石,是为了保家卫国。可现在将军的家,被魏无延折腾得,差点没了。”
孩子出事,将军便等于去了半条命。
铁血男儿,亦有柔软之处。
谁还不是血肉之躯啊?
“等我把魏无延的皮面做出来,就什么事都没了!”红妆亦是恨得切齿,“魏无延,是一定要死的!”
付随风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打了一顿,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这小子蔫坏蔫坏的,就该这么狠狠的治一治。”
“他代价,该给了!”红妆转身离开。
付随风伸个懒腰,“真是痛快!”
魏无延?
呵,这世上,很快就不会再有这号人物。
下半夜的时候,营帐里有些喧闹,军医被叫醒,拎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往慕容未知的营帐。
孩子伤势恶化,缝口处出现了些许溃烂,以至于高烧不退,形势……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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