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涯率先从帐内走出来,接下来的一幕,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对于今夜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将闭口不谈,权当不曾发生过。

“记住你曾经答应过的事。”越青淮站在暗夜中,怀中抱着双眸紧闭的越如絮,幽幽侧过脸望着慕容天涯,“莫要食言。”

慕容天涯没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父女两人的背影,快速消失在夜幕中。

“未知?”萧北望快速进了帐子。

床榻上的慕容未知,睡得正熟,瞧着好像没什么异常。

只是一旁的火炉上,似乎煮过什么东西?但现在,炉子上空空如也。

越青淮走之前,将一切痕迹都悄然抹去了。

萧北望坐在床沿,伸手去探孩子的鼻息,鼻息尚存。再探孩子的额头,温度似乎已经将了下去,不像之前灼得烫手。

“会好起来的。”慕容天涯面色淡然,长长的羽睫半垂着,恰到好处的遮去了眼底的情绪波动,“没了传承的干扰,他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的活下去。”

萧北望如释重负,“如此,甚好,只是……他以后的儿孙又该如何?继续过着嗜杀至亲的日子吗?”

“不,会解决的。”慕容天涯没说怎么解决,只是抬步朝着外头走去。

眼见着心事重重,似乎是隐瞒了什么。

萧北望不做声,他很清楚,除非她想说,否则他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干脆,不问。

“主上?”红妆躬身行礼,“眼下袁虎臣和北澜大皇子互相猜忌,相互监视,皆在找寻小公子的下落。”

“送他一程。”慕容天涯音色微沉。

红妆颔首。

黑暗中,魏无延奄奄一息,听得熟悉的脚步声,他忽然振奋了,“天涯?是你吗?天涯?”

慕容天涯坐在暗处,“本王是来送你一程的。”

心,忽然降至冰点。

“你真的要杀我?”魏无延声音哽咽,说出来的话亦是带着轻微的颤。

“从你背叛摄政王府的那一天开始,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慕容天涯声音微凉,漾开清晰的倦怠之色,她单手抵着桌案,轻轻揉着眉心,“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唆使北澜使臣做了什么。”

魏无延彻底没了声响。

“你在断本王的后路,要绝本王的生路,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本王死,那不如你去死!”慕容天涯合上眉眼。

脑仁疼,曾经的过往,一幕幕的掠过,仿佛就在昨日。

言笑晏晏,亲密无间。

“你以为拿捏住了皇帝,就拿捏住了本王?”慕容天涯轻哼,“魏无延,你以为慕容延初能有多大的能耐?本王能扶他坐上皇位,自然也能换个人来做!”

“那是慕容家,唯一的血脉了!”魏无延音色微凉。

他知道的,她所在乎的,就是当初太子对她的恩情,以及先帝的遗诏。所以扶持慕容延初上位之后,她竭尽全力的为他铲平障碍,不惜双手染血,屠戮五叔,只为了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西梁天下。

奈何慕容延初这个蠢货,一直觉得她觊觎皇位,将她视为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你确定吗?”慕容天涯终于扭头看他,幽暗中,她目光森冷,如同深夜里的幽狼,透着嗜血的冷戾之气,“魏无延,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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