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去哪?”慕容未知问。
追云想了想,“祭拜!”
“祭拜谁?”
追云没说话。
如慕容天涯所料,小家伙的伤虽然愈合得比较快,但毕竟是受了伤,而且当时伤得又是那样重。
到了凌晨时分,孩子便有些扛不住,追云低喊了一声,马队便停了下来。
事实上,就算没有慕容未知这一出,慕容天涯也是要停下来的,她的膝盖吃不消,尤其是雨夜赶路,这会又酸又疼,就好似有万千蚂蚁在骨头缝里钻。
不过,她习惯了忍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应该是累着了。”慕容天涯白了一张脸,瞧着追云怀里昏昏睡去的孩子。
“咱们轻车简行,休息一会,大概傍晚时分能赶到将军冢。”红妆将水壶地上。
慕容天涯点点头,喝了口水,继而用帕子沾了点水,在孩子的脸上擦了一遍,“追云,你多顾着他背上的伤,已然愈合至此,不能再有差池!”
“是!”追云俯首。
慕容未知睡得不安稳,抱着毛团缩在追云的怀里,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氅。
歇息了大概两个时辰,慕容天涯亦是眯了一会,醒来时,雨已经停了。简陋的油布帐子外面,隐隐有阳光透出云层,应该是要放晴了。
“娘!”慕容未知搓揉着眼睛。
“走吧!”慕容天涯揉了揉生疼的膝盖。
她的确不适合出远门,这双腿委实不太好了!
萧家世代忠良,三代为帅,两位萧将军都葬在这将军冢内。
说起来,一个是未知的祖父,一个是老祖宗。
黄昏日落,地上还有水渍。
最是孤凉将军冢,生前浮名无人问。马革裹尸黄沙地,只存世人笑谈中。
慕容未知没见过他们,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地行礼,行得大礼,“我叫未知,我爹是萧北望,未知给祖父和老祖宗请安!”
孩子磕了三个头,动作虽然不麻利,很是生疏,但没有半点失礼之处。
说是将军冢,其实就一个萧家的老仆人在这里清扫,除此之外无人看守。萧家不希望因为这将军冢,而显得自身特殊,保家护国原就是男儿本分,无需炫耀,无需彰显。
老仆人大概没料到,竟然会冒出个萧家的小儿郎,手里捏着几支清香,却止不住的轻颤,“你是萧家的,小公子吗?老奴为何没听说过,萧将军有孩子?”
慕容未知笑着问,“爷爷,您看我,像不像我爹?”
“像!”老仆人点头,“很像,跟萧将军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知道我爹小时候的样子?”慕容未知眨了眨眼睛,“就长我这样吗?我祖奶奶也说我跟爹很像哦!”
“夫人还好吧?”老仆人问。
慕容未知点点头,“祖奶奶可疼我了,我也好喜欢祖奶奶,爹不在的时候,我就天天去清竹园,给祖奶奶问安。祖奶奶还夸我好乖!”
老仆人红了眼眶,弯着腰瞧着面前的小人,“我是真的没想到,夫人到底还是用上了那个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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