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之事是最难处理的事,因为但凡人成年之后,都会学会一样既能口是心非。
梧桐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只是用现代饶眼光来看,单相思显然是一件不值得去做的事情,只有投资没有回报。
因此她劝道:“他既然对你不好,那你也用不着执着于他,你是一朝公主,想找个适合自己的如意郎君,不是很轻松的事么?”
银铃却很着急的摇头:“不是的……他不是对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好而已。”
梧桐凝望了她半晌,觉得这个姑娘是陷入情海之中,无可救药了。
翌日醒来,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都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花板的主意没办法再打,而房间又黑又暗,连个窗户都没有,简直是座坟墓。
在银铃的帮助下,梧桐将两只手都上了药,伸长手臂趴在桌上,心里有些发慌。
她和银铃现在完全没有战斗力,如果那些侍卫又像上次一样来一趟,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樱
幸阅是,她们似乎已经被那些人遗忘。
不幸的是,她们似乎也被送饭送水的人给遗忘。
一整了,房门一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响动。
“梧桐,我好饿……”银铃这话时,手捂在肚子上,给她伴奏的是一串咕噜声。
梧桐无计可施,房间里除了桌椅就是木床,总不能拿来充饥。
而她从生长在自由民主的春风里,以肉饲君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会做的。
“肯定是脱脱儿派人干得!”银铃突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齿地:“脱脱儿一直怂恿蒙包包,留着我也没用,不如拿去中原南疆换粮。换他娘的粮!难道我是他们养得牛羊吗?”
梧桐听到牛羊二字,忍不住想起香喷喷油滋滋的烤全羊和牛排,感觉嘴里的口水又分泌的多了一些。
因为太饿,两人晚上连睡觉的兴趣都没有,一人一边的趴在桌子上苟延残喘银铃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桌面,因为上面之前漏零菜汤,还有些香味。
挨饿的时间一直持续了三,对于她们来,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梧桐之前就饿怕过一次,一想到自己又有可能会饿死,胃部就忍不住的抽搐。
她以为自己会忍无可忍的与他们拼命,但事实上,她已经连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累。
银铃起初一直对脱脱儿和蒙包包二人骂骂咧咧,他们是翻脸不认饶白眼狼,可之后两时,她都开始祈求蒙包包可以派人来传唤自己了。
侮辱不是不可忍的,饿才是不可忍,怎样的硬汉也扛不住被关在房间里活活饿死。
“我要见蒙包包!带我去见蒙包包!”
她爬到门边捶着门大喊,大约是过了一个下午的功夫,果真有人过来开门。
侍卫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因为很久不见阳光,她们的皮肤皆是纸一样的苍白,不带一丝血色。
“起来,大王要见你。”
银铃哪里有力气,趴在地上努力了半,勉强撑起一只手,支撑了不到三秒又倒下去。
最后是侍卫架住她的胳膊将她抬出门。
梧桐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扑过去,趁着侍卫锁门时,往门缝底下塞了片不到手指厚度的木块。
这是她这两睡觉时从床上掰下来的,等得就是这一刻!
侍卫锁上门,见门歪歪扭扭的不整齐,骂了句“破门”,而后踹了一脚,转身就走。
梧桐大气都不出,静静的等待着,等脚步声远去之后,才抽出那根伴随着她经历了不少风雨的金簪,将其伸进门缝底下。
她看过了,这扇木门用的是镶嵌式的,地上有一个凹陷的洞,门框边缘就卡在那个洞里,用以开合。
门的上面还有一点点缝隙,是当初安装是留下的,她现在只需要用力把金簪往上撬,利用杠杆原理,就可以……
嘎达一声轻响,木门被拔出卡槽,摇摇晃晃的往前坠去。
梧桐忙伸手扶住,把它安安稳稳的靠在一旁,自己带着金簪从缝隙中溜出去,然后回头来将门完完整整的摆回去。
当然,木块还留在那里,她知道自己还会用上。
虽然开了门,却不能逃,一个人身无分文,是走不了两千多里路的,东齐王宫的守卫也都不是瞎子。
她看了看四周,夜幕下是一片宽阔的庭院,庭院里有树有花,树叶与花瓣都被月色照得明亮。
微风袭来,带着些寒冷的温度,梧桐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那是自由的味道。
她挑了个看上去人烟比较稀少的方向往前走,蹑手蹑脚,两只手掌互相合着。
刚才撬门时用了力气,伤口重新裂开,如果不这样做得话,滴下来的血液恐怕会出卖她。
疾步夜行,梧桐遵循着银铃告诉她的一些信息,按照脑海中的地图往前走去。
不出意外的话,银铃应该是被带到蒙包包的寝宫,没有半个时辰不会回来。
梧桐也要去到那里,东齐王的寝宫显然是这个王宫里最重要的地方,她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假使没有,那她就偷点值钱的东西出来,这样等有朝一日逃出去以后,也好当成银子带在身上做盘缠。
东齐人性格粗狂,王宫也建的粗糙,甚至比不上南疆王府的一半,只是占地面积大。
梧桐一路躲避着走,花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找到银铃所形容的那座寝宫。
寝宫是用砖石建的,造型非常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帐篷,身圆顶尖,外表为金黄色,边缘处用涂料绘制了花边与图案,还贴了许多圆柱子,充满浓郁的东齐风格。
寝宫房顶上开了不少窗口,灯光从窗口里射出,衬得金碧辉。而且即便是站在这么远的地方,梧桐也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鼓乐声不绝于耳。
方才带走银铃的侍卫此时就守在外面,银铃一定在里面。
梧桐藏在黑暗里四处张望,心弦绷得极紧。
她终于在寝宫后面某个角落找到突破点,那里的守卫正在偷懒喝酒,她无声无息的摸过去,绕到几人背后,抓着圆柱子就攀到了房顶。
心翼翼地爬向一个窗口,梧桐探出两只眼睛,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正对着的方向是一个大殿,殿里用无数蜡烛铺垫出了一副光明的景象,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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