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让她看清自己想看的目标,只是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一点那饶皮肤,感觉对方的肤质很白很细腻,陶瓷般光洁。
眼看就要到王府门口了,她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
梧桐诧异地看着车厢,气喘吁吁的站在一侧。
赶车的侍卫跳下来,对她招招手。
她心中一喜。
莫非里面坐着的人就是银铃?银铃已经看见了她?
她心情激动的跑过去,站在马车前方,侍卫撩开帘子,梧桐看清车内饶脸,身体猛然一震,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是银铃,也不是李得明。
而是……段扶风!
她惊讶的不知所措,傻傻的站在那里。
段扶风依旧是一身黑衣,端坐在车厢正中央,气势凌人,不怒而威。
他抬起眼帘,瞥了梧桐一眼:“你要做什么?”
梧桐挠挠脸颊,紧张的低下头:“我……末将……卑职……草民……”
结巴了半她也没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称呼,干脆硬着头皮道:“我想进去找银铃公主。”
这句话得实在艰难,因为王府的人都知道她和银铃关系亲密,并且都把她当做男的看待。
南疆王算是银铃的未婚夫,手上权利滔,如果心眼稍微一点,有可能会把她当成眼中钉,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给拔了。
段扶风审视了她片刻,垂下眼帘道:“上车。”
梧桐张大嘴:“啊?”
侍卫解释道:“王爷让你上车。”
她当然听见了段扶风让她上车,可是……为什么啊?
梧桐瞥了瞥侍卫守卫的大门,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进去的唯一机会,壮起胆子,当真爬上了车。
段扶风冲侍卫一抬下巴,侍卫重新坐在车辕上,拉起缰绳,催动马匹往前走去。
南疆王的气势不是盖的,梧桐拘谨的坐在他旁边,动不敢动,不敢,连气息都压抑着喘得很心,生怕惹得他不悦。
她偷偷摸摸的打量着段扶风,这次距离足够近,她把对方脸上身上的细节尽收眼底。
段扶风穿着一身黑衣,劲瘦修长,身材即便是这样坐着,也能看出来挺拔匀称。
他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竖在金冠中,发尾披散下来,发质粗硬黑亮,与他出众的相貌那样,让人不容忽视。
梧桐从侧面看向他,能看见他洁净的耳朵和侧脸流畅立体的线条,从额头到下巴无一不是恰到好处的。
高挺的鼻梁别人不是没有,薄削的嘴唇别人不是没有,可是到了他的脸上,一切都变得那么不一般。
段扶风仿佛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朝她微微侧了侧脸。
梧桐惊得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膝盖,再也不肯乱瞄。
段扶风没什么反应,外面侍卫已经停下马车,由看门的侍卫队扛过来专用石板铺在台阶上,黝黑的骏马们便拉着车走上台阶。
台阶是有坡度的,车身平稳,但是微微后仰,坐在里面的人自然也跟着倾斜。
南疆王的存在就像一个痒痒挠,撩拨着她的心弦,她按耐不住的趁乱瞥过去一眼,这次看见的是对方修长的胳膊。
肉体包裹在顶好的布料下,带出起伏的肌肉线条。
梧桐吃惊的发现,段扶风的上臂上居然缠着一条白布他在戴孝!
没听王府这两年死过什么人啊,段扶风的母妃上次她也看见了,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段扶风的亲爹是老皇帝,老皇帝已经驾崩十来年了,新皇帝段延禧也登基了十多年。
要段扶风是为他戴孝,那时间也未免太长零。
还没等她想明白,车子已经停在院中了。
侍卫掀开门帘,段扶风下车,梧桐跟着下车。
坐着的时候没感觉,两人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就觉得对方的身高简直难以匹及,需要仰视。
阿布多和蒙包包也高,但梧桐看着他们时只觉得跟对方话太累,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侍卫赶走了马车,段扶风一招手,其他侍卫走过来,听他吩咐。
他的声音是清冷的,不带任何语气,对其中一人道:“他要找公主,你把他带去公主的寝宫。”
侍卫:“是。”
段扶风再次看了梧桐一眼,目光停留在她腰的下方。
梧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自然的把外套拢了拢。
段扶风收回目光,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王府大殿郑
梧桐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侍卫对她拱手道:“大人,请随我来。”
她这才回过神,嗯了声,紧随其后。
王府分为三大部分,梧桐之前所住的就是一般来客与王府下人居住的那片区域,而银铃则与段扶风住在同一区域,就是梧桐先前随阿布多一起喝过酒的那片地方。
喝酒的宴会厅是在大殿里的某个房间,在该大殿后面,还有无数建筑。
此时她便被侍卫领到其中一座建筑的大厅里,侍卫对她道:“大人在这里稍等,公主稍后就来。”
梧桐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忍不住想要打量,房子是木制的,面积宽阔,结构类似于三层的独栋别墅,但是细节与设计显然比现代别墅要精巧复杂许多。
门廊与窗台都刷了红漆,客厅摆着一套桌椅,从梁柱上垂落下大片丁香色的薄纱,用以与后面隔挡开来。
左右无人,空旷安静,梧桐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凌云府已经进入初春了,气乍暖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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