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子服再一次问出了今面对裴子晗他的最后一个什么。
黑暗中,王子服似乎看到了裴子晗回了回头,然后她听到了裴子晗有些飘忽的声音:“这次我也提醒你了。”罢,还学着王子服的模样耸了耸肩。
等王子服再要什么的时候,裴子晗已然带着菁菁走远了。
王子服追出去几步,正站在裴子晗刚才站过的位置。有风吹过,王子服不由得紧了紧衣襟后退了几步。心下暗道:这风果然还是这么冻人。
春风悠悠,他似乎听到了远处有孩的叫声,叫着什么呢?他仔细想听,可入耳的也只是一阵风声。淡淡的,稳稳地,似乎是在诉,似乎是在提醒。
它到底再提醒着自己什么呢?
脑海中回荡着的是裴子晗的那顺着风声略微飘忽的声音:“这次我也提醒你了。”
什么?他站在二门处,在心底问出了这句他不知道了多少遍的什么。
回到清风堂的时候,众多长辈已经吃好喝好,苏一梅正坐在主座上吩咐婢女们去搀扶那些因为醉酒而面红耳赤丑态尽显的长辈们。王子服心的绕开了这些饶骚扰,来到母亲面前耳语:“母亲,裴姑娘已经回裴府了。”
苏一梅一听不由得愣神:“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什么?”王子服再一次问出了那句什么。
“王家这些长辈非常看好你这位未来的媳妇儿,这不,刚没喝醉之前还在商讨着该给裴府下多少的聘礼才不算丢脸,又算是重视人家姑娘呢。”
王子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王俦寒,这人出奇的一直盯着清风堂的门口,竟然一动也不动。就算是手里拿着被布菜丫鬟满上的好酒,也找不回这位王家二公子的魂魄。此情此景,就仿佛是那挂在门口的门帘成了精,正化成十足十的美人勾引着王俦寒一般。
王子服走上前去在王俦寒的眼前晃了晃,那人居然也不吭声,依旧望着,只是突然间开了口:“裴姑娘回去了?”
“回去了,”见自家弟弟答话,王子服也就撤了自己还在挥动着的手臂,屁股倚在桌子的一角,“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王俦寒偏了偏头,看向之前王子杰坐过的位置道:“我之前曾经问过叔父,我裴家姑娘到底是什么病。”
王子服听到自家弟弟突然叹息了一声,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问道:“叔父了什么?”
王俦寒抬起自己那双现在充满迷茫的眼眸看着自家兄长,喃喃道:“叔父只是叹息着同我,只是可惜这个丫头了。”
“没了?”王子服原本还屏住呼吸等着王俦寒的后文,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不由得出声反问。
“没了。”王俦寒摊了摊手,许是因为贪杯,那摊手的无赖样子像极了裴子晗离开之前在黑暗里向自己作出的那个耸肩。
他记得她对他:“这次我也提醒你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开了口:“这次我也提醒你了。”
“什么?”王俦寒反问。
听到自家弟弟的这一声反问,王俦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了些什么。似乎是为了遮掩,又似乎是为了打消自家弟弟的念头,王子服站起身来,把手搭在自家弟弟的肩膀上紧了紧,加上了后半句的警告。
“不该知道的别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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