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
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
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今炎上堂主吴伯贤,本市井鼠辈,好欺众压民。惹刑犯律,奔走四方。先掌门见怜,藏之于济水,助其改名换姓,躲刑避律,得见太阳。掌门见其恃勇用命,有聚众之能,惜其才,任领一堂。
然其穷凶极恶,可比蛇蝎虎豹;忘恩负义,犹过中山之狼。暗通细柳,计杀掌门,嫁祸豪杰。结党祸乱济水,鸠杀掌门遗孀。
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稼稿堂堂主鲁文昌,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本与其有金兰之义,而身首被枭悬之诛。
自是豪杰愤痛,人怨弥重;一夫振臂,举派同声。吴氏伯贤者,虽身处凡间,却有滔天之罪。派内豪杰,欲杀之久矣!
今周崇即济水掌门之位,领五堂之众,奉上苍之命,攘除奸凶,兴复济水。
得吴之首者,封一堂之主,赏千两之银。部下有降者,不论有罪。如律令。
大中十年正月十五
黄文昊看完后自言道:“时机到了。”便立刻去了校场。
走上高台,打开白绢,高声念了这篇檄文。而后将白绢高举道:“奉掌门令,诛杀吴伯贤。”
台下之众无有不应者。随后曲直堂近二百众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大门。
“弟兄们在先掌门卧房发现地道,兄弟们挡住炎上堂,堂主快走。”润下堂副堂主林如海道。
周芾棠道:“此处密道,我岂有不知,但是我不能走,我只要一离开此地,众兄弟立溃。吴伯贤进来,难保有兄弟为活命,指出密道所在。那时不仅我不能逃走,众兄弟亦会被残杀殆尽。为今之计,只有等。”
林如海道:“等什么?”
周芾棠道:“等周崇,这一切都是他和他身边的那高人布的局,现在正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他一定会来。告诉弟兄们,周崇周掌门今晚必定来救,我们不会死。”
吴伯贤虽有三百余众,然已腹背受敌,虽未立败,但吴伯贤深知不宜久战,于是领所有堂众,急攻黄文昊部。黄文昊立败。
于是吴伯贤率众立即撤入吴伯贤府,吴伯贤府虽不及济水派总院大,但亦足矣容数堂人马。
炎上堂退入吴伯贤府不多时,润下堂和曲直堂便围了吴伯贤的府邸,但未立即攻打。炎上堂撤走后,周芾棠便接到了周崇发出的讨吴檄文。
吴伯贤府被润下、曲直二堂围后没多久,从革、稼稿二堂也赶到了,与二堂堂主一起的,还有周崇、范存仁、柳仲楸三人。
周芾棠和黄文昊见了三人,立刻上前弯腰拱手道:“属下周芾棠,属下黄文昊。参见掌门。”
周崇虚扶道:“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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