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冷不丁地向药无医说了这一句。并刻意停顿了片刻,玩味地静候着药无医的反应。
而药无医则完全如他所料般,怔愣良久方才缓缓扭头,朝他一字一顿地讲“我?献舞?”
“献、舞”药无医木然地又重复着说了一遍。
“没什么,开个玩笑而已”许是药无医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太过明显,取悦了刚还对他抱有杀意的老皇帝。
遂老皇帝轻笑着解释道“朕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放松个毛线!
药无医抿唇,压下内心里暴躁的情绪,以生硬的语气道“多谢陛下。”
开玩笑,怎么可能放松下来。重来的这一世刚开始便和上一世有太多的不一样。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来说,该是他与高舒夜在茅草屋外相遇;而后老皇帝举行祭天大典,他被当为祭品献祭于天;在大典上药所生那小兔崽子被人刺成重伤,老皇帝救药所生而死,没人在意他的死活,他便被当时的高舒夜所救,辗转返回京城。
而现在的祭天大典不知为何会突然变成六十大寿,老皇帝也似乎并没有上一世那般见他就特别激动地想要他死,反而还有着闲心去和他开玩笑。
就像是穷人稍微有了点钱后,便有了些扎根下来的底气,而不再像从前那般歇斯底里。
只是,老皇帝的底气从何而来?
难道是二元派?二元派那些神棍真的有助人长生、返老还童的能力吗?
怎么可能!
还是说有别的人?那又是谁?
唉,想不通,不就是一个皇位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争抢?
药无医低头,掩藏住自个儿内心深处的反胃。还未等他想通,他跪着的地面便陡然开启,将来不及反应的他给吸了进去。
“喂,这机关也开启得太频繁了点吧!”药无医坠落下去在心里狂吼道“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喜欢开机关的吗?难道不觉得累吗?”
“和朕说话你都要走神,无医,你是活腻歪了吗?”老皇帝坐在跪在蒲团上,看着药无医又被机关吸入后,便拿起一卦筒摇了起来。
卦签在他的摇动中落下一枝,又一枝。而老皇帝则不曾理会,似乎是对卦签的内容毫不在意,反倒是在意摇签筒,他只一味地摇着,直到有五根落地,方才停了手。
是三长两短!
老皇帝的眼神瞬间瑟缩了下,朝空无一人的大殿轻声道“如你所言,果是三长两短,看来你真能预言未来。只是不知你能否像你和朕保证的那般改变过去。”
他朝不知是谁说着话,也仿佛并不希冀对方做出任何回答,他只是静静地跪在蒲团上,静静地跪着。
而他面前参拜的石像,与他身形相比较之下显得格外高大与静肃。石像上所雕刻的女子面目威严冷静,目含悲凉,仿似对所视的一切众生都抱以哀怜。
石像静静地望着,凝望着那三长两短五枝卦签,不多时,她仿似有灵般,嘴角渐渐扬起,悲切的双目垂下,流下一滴泪来。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晨宿列张”一苍老而古板的声音响起“舒夜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一清亮的少女声响起。
“那你说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非常久之前。有一个叫天的男人,还有一个叫地的女人。这个天那,长得是非常非常地黑,然后那个地呀,长得是特别特别地黄,两个人光看着就让人觉得超级无敌地脏。
虽然脏吧,但那时候世界也不知咋地没人就他两,凑合凑合也能看得下去。于是他两就这样凑合了千千年,万万年。
等到某一日,哎呀,突然来个变数,这个变数叫洪。洪那长得是非常宏伟呀,特高,兴许就是因为她长得高所以叫洪,也许是因为她可以引来洪水,给天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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