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了好几天,男人依旧每天带走一只竹鼠去河边,可是却总是轮不到我。

我从黑色竹鼠哪里抢不到竹子,只能从土里找找有没有别人吃剩下的竹渣。

爸爸再不搭理我,还找了只白色的竹鼠一起住,一起吃,听说那只白鼠已经怀孕了,为此,男人还奖励了爸爸几根新鲜的竹子,爸爸那叫一个得意啊。

爸爸一不小心从大石头上摔了下来,腿摔瘸了,一拐一拐的,看起来好生滑稽,男人过来了:“带你去河边治治腿。”爸爸兴奋地手舞足蹈,嘴巴旁边的一粒黑痣都在跳来跳去。

爸妈都走了,我实在是待得百无聊赖,想去看看河边到底是怎么样的神仙地方,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的竹鼠都进入了梦乡。

我蹑手蹑脚地找到一处没有人的、砌得较低的墙,纵身一跃,用爪子嵌进泥墙里,“砰”,我从墙上滑了下来,幸好没有人发现,我拍了拍屁股,开始第二次尝试。

有了第一次的失败经验,第二次的我可熟练多了,爪子嵌得更深一些,一步步地往上爬,虽然爪子火辣辣地疼,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妈妈,见到我憧憬已久的河边,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呵哧,呵哧。”

终于快要自由了,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哗”,我跳下了墙。

哇!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平时和竹林隔着一堵墙的我,此时一伸腿就能触碰到竹子,我酣畅淋漓地饱食了一顿,摸着自己圆滚滚的样子,“隔”,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

“可是,河边在哪呢?”从没见过外面世界的我犯了难,只能尝试着往前走走。

“咦,前面有亮光!”我加快了脚步,小孩子的啼哭声?会不会是男人的孩子,我趴在窗户边上看。

男人正坐在长凳上,将宝宝的头放在左臂弯里,肘部护着宝宝的头,左手护着宝宝的腰,右手拨动着红色的拨浪鼓,孩子伸手去抓,男人向后缩,这么一来二去,小孩转哭为笑了。

女人呢,咯咯地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端着一碗东西,朝他们走过去。

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好想快一点见到我的妈妈。

我不小心往女人端的碗里瞥了眼,我不寒而栗,两腿不住地发抖,“那!那是我爸爸的头!”我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只是眼花了。

“不,不,那是真的,那嘴唇边的黑痣!我绝对不会认错的。”我惊骇地自言自语。

男人从碗里夹起一块肉,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别说,这白竹鼠的肉就是劲道,要不是腿瘸了,卖不出好价钱,还真舍不得吃。”

“可不是吗。”女人附和道,“前几天那只黑竹鼠的肉可真真是少得可怜,还柴得很。”说完,女人撇撇嘴,有些嫌弃的样子。

“你说的是那只生下灰白竹鼠的那只吧。”男人又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喝了口汤,一副享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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