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龙淮来说，对方肆无忌惮的打量好像还蛮稀奇的，虽然勾起了某段不太好的回忆。
而他也没有拆穿“小孩子”的口是心非，继续问道：“那昭乐是在思考我刚刚如何阻挡住你的攻击？”
这回姜昭乐没说话，眨眨眼睛，表示默认。
琼山总是有机会去的，可这种武学隐秘如果对方不说的话，想知道还真有些难。
龙淮没答话，瞧着小孩儿眼里那丝求知欲望笑了有足足五秒，神情则与姜昭乐此前阴笑时的一模一样，就连嘴角掀起的弧度都别无二差。
姜昭乐在对方露出那欠扁的表情时，就知道自己被耍了，紧握着不知道什么材质但异常坚硬的透明水杯，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在对方笑够了之后，语气不善道：“爱说不说！”
龙淮闻言，再次笑出声，笑声低沉酥耳，但神情还是挺欠扁的，在姜昭乐看来。
龙淮的心情显然不错，主动闲谈道：“听说夏假结束，你就要进姜氏工作。”
说完，开始喝他今天的第三杯咖啡。
“不出意外的话，但是嘛，人生还是多些意外得好～”
姜昭乐说完扭头看向窗外那片无云的湛蓝，灰棕色眸子晶亮，如吸纳了天地间的万千光线般耀人，喃喃低语道：
“学成文武艺，报以万世民，该如此才对……”
龙淮将咖啡放在桌上，捏着杯柄的手还没松开，就这么被女孩的声音和眼中的坚定吸引了全部心神，不禁动容道：“你……”
“哈哈哈……”姜昭乐突然大笑起来，打断了龙淮原本想要说的话。
就在龙淮想要再次开口时，笑声戛然而止
“龙淮，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在乎天下人的死活吧？”
再看姜昭乐的眼睛里哪还有半点温情，冷静得近乎残酷，就连尾音都没了平时那似小勾子般的上扬。
龙淮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准确的回答，难得语塞。
他本以为面前的人是出于道义才与他谈合作，还将对方刚刚的抱负当成真情流露，确实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变脸，至于此前那点儿特殊的欣赏之意也消退得一干二净。
二人就在一瞬间的沉默中略过了这个话题。
姜昭乐重新正对着龙淮坐好，问道：“对了，龙爷还记得我们之前打的赌吧？”
龙淮嘴角噙着礼貌的笑意，倒是同初见时一样了，语气里甚至还多了丝漫不经心，回答道：“自然记得，你想好提什么要求了？”
姜昭乐没在意这陡然拉开的距离感，眨巴眨巴眼睛，左手摸摸下巴说道：
“唔，让我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加入你们龙帮，你不是说胜负师就在你们帮派做客吗？像我也可以用药师这种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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