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在刑部公堂上挨了二十棍子的江枫!
被痛打一顿以后,半昏半死的江枫被几个官差象拖死狗一样将拖进了大牢。
他们将他扔到地上以后,哗楞楞地锁上监牢的大门,走了。
江枫慢慢地苏醒过来。
他的屁股被打开了花,他只能象爬行类动物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稍微一动伤口便钻心的疼。
逼仄的牢房里阴暗潮湿,半空中蚊蝇乱撞,地上虱子跳蚤蟑螂乱了营,旁边的角落传来阵阵恶臭,江枫费了半天劲才看清楚那里堆放着一只盛满屎尿的马桶。
牢房里黑乎乎的啥都看不清楚,起初江枫以为这间牢房只关着自己一个人,直到昏昏然中听见另外一个角落里偶尔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他瞪圆了眼睛,顺着声音瞧了过去。
费了半天劲才看见监牢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人。
这个人蓬头垢面,象冬眠的蛇一样蜷缩成一团。
“喂!”
江枫冲着他叫了一声。
可是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奶奶的,这人快死了?”
江枫原本想救他,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这人的今天便是自己的明天,还是算了吧。
想到这里,江枫不再搭理那个人,趴在地上闭上眼睛等死。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江枫被监牢外面走廊传出来的叮叮咣咣声给吵醒了。
“开饭了!开饭了!”
狱卒一边吆喝一边“咣咣”地敲着木桶。
过了一会,两只脏兮兮的碗递了进来。
江枫这会饥肠辘辘,前心贴后背。
他强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地骂到门口。
牢狱饭很简单:一个不足拳头大小的馒头,硬得跟石头一样;碗里盛着半碗粥,稀汤寡水,稀得能照出人的影子来。
监牢里环境很差,一个角落里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囚犯,另一个角落里放着泛着恶臭的马桶。
这样的环境里很难有食欲,但是江枫顾不得那么多了。
娘的,再恶心也总比饿死强。
江枫用尽了全身残存的一点力气,好不容易啃完了馒头,牙碜,难吃的要命,啃完以后累得腮帮子疼。
他捏着鼻子喝了口粥,因为气味闻上去跟喂猪的泔水差不多。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咕咚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吃完自己那份,他觉着胃里还有点空隙。
瞧瞧同伴碗里的,准备端过来吃下去。
但是江枫回头瞧瞧那个可怜的人,又有些于心不忍。
这人似乎比自己还可怜,江枫动了恻隐之心。
“奶奶的,抢死人的东西吃会遭天谴的。”
想到这里,他端着汤碗,将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向了那个人。
借着监牢里昏暗的光亮,江枫看见这人头发胡子像毡布一样黏连城一块。
他凑到那人跟前,他伸手推了推他。
“老兄,还活着没?”
身体滚烫,跟僵尸一样没有动静。
这人也遭受过重刑,遍体鳞伤,伤口已经溃烂成疮,散发出来的臭味比马桶里屎尿还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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