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疤脸桑德尔骂别的，沈泽或许不会太过在意，但是这句话辱及他的母亲，他哪里能容忍下去？
“好吧，看来你是个死不改悔的家伙了，那就拿你来立威好了。”
沈泽冷笑，然后轻喝一声：“契约：抹杀！”
“什么狗屎契约，什么狗屁抹杀，就凭你这家伙的小身板，能拿老子怎么样……”
疤脸桑德尔正叫嚣间，忽然听到身后呻吟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恐至极的尖叫声。
这声音听着很熟悉，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瘦子皮特，这家伙向来胆小，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像个娘们一样尖叫起来。
很快，有更多人的尖叫声响起，独眼老杰克、木头伍德、酒鬼约翰……
发出尖叫的人越来越多，尖叫声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是凄厉，比几十头家猪被杀死时的声音还要难听百倍，在原本安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瘆人。
“你们这些家伙，叫什么叫，把你们老大我的脸都丢光……”
疤脸桑德尔不满，回头指着尖叫声音最大的瘦子皮特厉声呵斥，但是一句话还没说完，混合着惊异、恐慌，以及绝望的尖叫声也从他的嘴里响了起来。
“啊！没了，妈妈，没了，没……”
……
“怎么回事？疤脸桑德尔那些恶棍虽然十恶不赦，却也不是胆小怕事的家伙，死在他们手上的平民不知道有多少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他们没有见过……”
乔拉?莫尔蒙停顿一下，回头皱眉看向索特?都彭，疑惑道：“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吓，你怎么也这副鬼样子，见着鬼了？”
乔拉?莫尔蒙被索特?都彭的模样吓了一跳。
“没，没，没了……”
索特?都彭两只灰色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乔拉?莫尔蒙的身后，浑身打颤，双唇抖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那里正有一头巨龙在冲他咆哮。
“什么没了？”
乔拉?莫尔蒙听不明白，再次回转身子看向疤脸桑德尔，那里光线不是太好，有一道方砖塔的影子刚好遮挡了疤脸桑德尔的身体，让他看不清楚疤脸桑德尔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没了，没了！”
这是疤脸桑德尔的尖叫，其中充斥着浓浓的空洞和绝望，仿佛潮水一般淹没了整条小巷，让所有听到这声尖叫的人都不寒而栗。
即便是勇敢如乔拉?莫尔蒙，在听到这声尖叫时也浑身打了个冷颤，打心底涌起一股想要逃离小巷的冲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正午炽烈的阳光绕过方砖塔照射在疤脸桑德尔的身上，让乔拉?莫尔蒙也能看清楚疤脸桑德尔身上正在发生的可怕事情。
“没了，真的没了。”
乔拉?莫尔蒙艰涩地蠕动着喉结，喃喃地自语，声音里带着连潘托斯夏日的炽烈阳光都无法驱走的寒气。
一股莫名的恐慌，正以疤脸桑德尔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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