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拜就拜吧!反正肯定比我大,就当拜见长辈,尊老爱幼了!
于是洛青山半跪于地,低头拱手,学着电视剧的拜师礼,开口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礼!”
“好说,好说!以后你就是我齐远途座下的大弟子了!”
白发男子欣慰地点点头,宛若某组织头目忽悠萌新成功的架势。
“嗯,不错不错,咱们皆为峰又多了一个人,好事情!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壮硕的男人乐呵呵地说着些不正经的话,衬托着他那不怒自威的神色,有些令人感到害怕。
齐远途扇子一收,正色道,“走,我昨天从应神台那抠出了一坛桃子酒,这会该开封了!”
洛青山带着懵逼,就被陈薛拉了出去。
......
皆为峰山顶后半部的一处崖边青松下,摆着一张石桌,有两个人影正盘坐着在下棋。
鹤发童颜的白发老翁仙风道骨,他一抬手落下一子,开口自顾自地说道,
“见过那孩子了,半天破了无首图。灵骨出众,根基扎实,心性也不错,是个好苗子!可接皆为峰衣钵。”
他对面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小个子灰发老翁,脸皮有些松弛,像是十耄耋,行将入土的样子。
灰发老翁面带悠闲慢悠悠回道,“你跟那三个小子谈过了?让齐远途那小子收他为徒?”
“嗯。整天吊儿郎当的,得给他点事。老大老二都有徒弟了,该让他也收收心了!省得整天琢磨着那海山帝陵寝的事。”
“唔...你这棋,下得怎地如此苦怪?”
白发老翁嘿然一笑,“这就叫招式出其不意!”
“唔,有点意思。”
一阵凌冽的大风吹过,灰发老翁衣裳乍起,被大风吹得直翻波浪,他抚着衣裳,点着头沉思。
白发老翁摇着头笑着,“那小子自己也愿意收洛青山那孩子为弟子,他说两人有缘。哈哈哈...”
“有缘吗?”灰发老翁听后喃喃自语。
而白发老翁头也不抬继续落子,边拾子边轻声继续说,
“庆老鬼,我真的在那孩子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天地玄妙的大道之息。百年前中天域那位半步大帝舍命证道,陨落前悟了天机,传出四百年内青霄必将大乱,遍布黑暗之语。而二十年前大师兄闭关前,动用天机策算出我广承皆为峰的转机,于今年落于飞陵方向,转机身携大道之息可破无首图。想来该是不差......”
灰发老翁言听于此,终于停下了棋盘的观摩,他抬起头,摆正神色,慎重道,
“陈薛是如何发现的?是大师兄给的那玉佩有了反应?”
说着未听回复又继续点点头,自问自答,“是了。齐远途和陈薛去了飞陵数月,也该有结果了。可为何是...”
他带着一丝疑问看着身前之人,谁知他身前坐着的白发老翁神色无奈,一摊手,
“我也知道是个十五六的孩子着实苦怪,但是天机策裂开了,还未修复无法再动用,那沾了黑血的唯一一个玉佩也碎了,再也无法界定转机是人是物了!”
“哎。命数难料!四百年已过去百年,大师兄闭关也过二十年了,至今了无声息。大道难争啊!青霄大乱,难道是上古破灭的因果再现了吗......”
皆为峰峰顶后部面对着抵天之柱的一处山崖上,随风飘荡着传出去能令世间惶恐的话语。
在夕阳斜下的点点光辉中,有两位下棋老者的身形拉得很长,宛如破灭的前兆。
这不知道真假的四百年在倒计时,无时无刻宛如断头台一般,催促着那一些有资格知道消息的势力和生灵。
而洛青山?
他还在一处院子里撒酒疯。
五人结伴,没大没小,跑到一处院子喝酒赏夕阳。
洛青山被陈薛的师父石磊,也就是他从此以后的二师伯拉着,灌了好几大碗桃子酒。
这桃子酒酒色红粉,开坛时酒香冲天。
一碗入嘴,甘甜可人。
二碗入喉,有些辛辣。
三碗下肚,顿时酒劲上冲,灵气四溢。
洛青山被逼着猛灌三碗,顿时醉翻在地,缓和了好一会。
然后爬起来就是一套小学生第套广播体操,不带喘气,打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龙跃天门,引得刚拜下的长辈三人和陈薛这个师兄连连大笑,直呼精彩。
......
半夜时分,洛青山从院子的草地上爬起来,茫然无措地抬头,趁着银光月色洒满庭院,环视了一圈周遭环境。
然后就看到身前不远处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的二师伯和陈大光头,而大师伯和师父已然不见踪影,他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今天白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变化接连而来,着实让洛青山有些措手不及。
他靠在草地上的一棵小树树干上,抬头看着天上的那裂痕光影,那宛若被天狗啃食一半的银黑巨大轮盘,以及偶尔飘荡而过的乌云,有些放空思想。
静谧的夜色缭绕天地,微风吹着树叶,撩动了枝丫,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鸟鸣虫叫,直现一片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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