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个不该说的,其实这些东西在黑市上的价格,可比南部巫族的奴隶要贵得多。

“你说的货,就是这些?”秦予问胖子。

“对啊……”胖子愣了一下,“就这些啊。”

失望……

很失望……

但是好歹不是走私人口的大事。

秦予从木箱里揪出了一提天香枝,看着上面淡黄色的表皮。

行吧,也算得上是水嫩水嫩的……

……

“再说那剑士徐迟,本是已死之人,世人都以为他十年前就死了,可偏生他没死,十年境地,剑不出鞘,这一出鞘,便是要了却十年心愿……”

“只听得那一声尖啸,四方云动,方圆千里,云朵蔽日,山涧群兽,无不匍匐于地,瑟瑟发抖……”

“那剑气如龙,直入云霄,与那巫女苏觅的虚影,相互盘旋,风雷骤响,一剑起自星海里,直立而上,云朵破碎,紫雷奔涌……”

“徐迟缓缓出剑,不见多余招式,只是淡淡向前挥去,就像是渔翁提竿,厨子切肉,油翁倒油,其中玄而又玄,玄又不玄,无非是大巧不工四字……”

“可那一瞬间,天地间的光芒都被尽数遮挡,连同阳光都变得晦暗了起来,只有徐迟的剑意,已然恍如白昼。”

“那一剑挥出,一道惊雷猛然炸响,千里之外的望京,无数人被这惊雷炸醒,慕容山脉山巅倾倒,数息之后,巨大的积雪洪流奔流而下,连那最西南的摘星台之上,一道璀璨的星辰,落入长河……”

酒馆之内,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是,此刻的酒馆里,出奇的安静,偶尔响起一两声咳嗽声,也会立马被说书人昂扬顿挫的声音所掩盖。

众人的目光,尽数聚集在了边上的一个台子上,在那台子之上,一个穷酸秀才模样的男人站着,长马褂、折扇、红木檀板、跌了一角的惊堂木,还有挂在手上的一口锣。

只听得那锣响了起来,时而缓,时而急,疏密有间。

“只听得那一声脆响,那是剑断的声音。”

“剑断,人亡,身死,道消,星辰落入长河,剑意散落,断剑葬于万仞山。”

“昔日的天才剑士徐迟,如今紧紧地抱着南荒第一巫女,灵魂回归星海。”

“拿货车那个写下了十年的雨,今日停了……”

和平日里不同的是,这回的说书人,却没有拍响那惊堂木,也没有说那句,“欲听下文,且将明日。各位烦请捧个钱场”,而是缓缓朝着众人鞠了一躬,缓缓离去。

再看酒馆里的众人,却无不如痴如醉,听至那南荒巫女苏觅接大阵杀死梅婵,无不咬牙切齿,听至那葬剑阁女子痴痴等候,无不扼腕叹息,再听至那剑断的声音之时,他们仿佛都呆住了……

过了许久,酒馆里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那说书的男人微微躬身接过一锭颇有分量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满是谄媚。

“谢谢秦公子,谢谢秦公子。”

那用银子阻止说书人拍响惊堂木的不是别人,却是秦予。

他挥了挥手,赶走说书人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样物什,仔细端详了起来。

那东西,不是他物,而是一样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东西。

徐迟的剑穗!

“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那是幻境,可为何我会有这个东西,长门镇秦予,黑甲秦予,还是说大风城秦予,这之中,究竟有什么联系?我,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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