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帅问：“那死老鼠，不会是？”
陆之霖翻白眼道：“我闲的蛋疼？”
周五早上。
学校门口停了几辆小面包车。
果真去的人，太少了。
他们班报名的人只有不到十人。
陆之霖见到面包车，胃里一阵抽搐。
这才想到自己没吃早饭，看到旁边的苏瑶正吃着小笼包，口水狂流，反正自己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便厚着脸皮向她要点吃的。
苏瑶愣了一会。
眼皮不抬，分了三个给他。
陆之霖觉得苏瑶这人的性格很有研究价值，便问：“喂，你好像很喜欢装酷。”
苏瑶低声说：“酷是无法伪装的。”
“那你去过东湖吗？”
“去过又如何，不去过又如何？”
陆之霖也不生气，边吃边说：“问一下而已，东湖那里似乎有个大贵人，据说出钱建了一座大青楼，很大很大，这个人肯定很有钱……”
苏瑶使劲咽下最后一个小笼包：“钱有什么意思，是个人都无法逃避死亡的定局，名利什么的，只是棺木上的一缕尘埃罢了！”
语气里好像已经死过好几回。
陆之霖还年轻。
没机会爬出棺材看灰尘，说：“做人开心就好。”
在等集合的过程。
吴林像条狗似的，嗅到苏瑶的味道。
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站在她旁边献殷勤。
上车的时候。
陆之霖自动选择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方便打盹，不料苏瑶大咧咧的坐在他旁边，吴林也迅速在她旁边跟着占了个位置。
蒋帅抢不到和陆之霖零距离的位置。
挠挠头，坐到前面去了。
车一启动。
苏瑶不知道和谁说话：“我患过肝炎。”
陆之霖的瞌睡立马烟消云散，想着刚才吃了她几个小笼包，身子也不由自主往里挪了一下。
不过仔细想想。
自己就是个病原体，没什么可怕的。
苏瑶斜着眼，不知是不是有意针对自己：“你怕了？人都是这样，怕了就坐前面去，这样安全点。”
陆之霖细微的小动作被看穿，自然不便照她说的那样做，以自己的安全去证实她的正确，他耸耸肩回道：“我也患过。”
吴林搭腔道：“肝炎没什么大不了。”
他为了要阐明自己的凛然，差点说出你肝没了我都不怕的话，转念一想肝没了自己的确不会害怕被染上，反而会激起苏瑶的伤心。
便改口说：“我爸也患过肝炎呢。”
吴林把自己的父亲凭空栽上肝炎病史后，前赴后继道：“我奶奶也是肝炎呢！”
说完发现牛皮吹歪了。
奶奶无辜变成病魔。
又改正道：“也患过肝炎呢！”
苏瑶问他：“你没得吧？”
吴林猛摇头：“没有。”
“以后会的。”苏瑶的经验之谈，“到你得了病就知道这世上人情冷暖了。”
“嗯，没关系。”吴林说着屁股又悄悄挪了一寸。
东湖有些偏远。
车上的人全开始犯迷糊，昏昏欲睡。
陆之霖睡着睡着，就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右肩上有些沉甸甸，暼了一眼，发现苏瑶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无比香甜。
目光不由自主往上挪了几寸。
正好迎上吴林那妒忌又怨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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