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纱少女虽年纪不大,浸润善财众多年却是江湖经验十足,颈后一寒瞬间慌忙低头扭身,一个侧翻躲过了张成辅横来之刀。

“大块头,你偷什么懒呢?你快解决了他们过来帮我!这张成辅好生难缠,我一人恐拿不下他!”戴纱少女落地后连忙后撤,再次拉开距离。

“你那。一个。我这。两个。有意见。换。”铁面人一字一字慢慢挤出,声音低沉甚至嘶哑,话中没有一丝情绪,声音透过铁面更添几分冰冷。他每每说话喉结皆是不断滚动,似乎说话对他来说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已在尽量用最少的字表达自己的意思。

“嘿,你个东施效颦戴着面具像思春少女羞于见人的大块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话阴阳怪气的了……”听到铁面人的话,戴纱少女嗔骂一声。

“当心!”少女还没骂完,话锋一转急切道。

原来余庆阳与关令之二人趁铁面人被少女喊话分神之际,余庆阳突掷飞刀支取铁面人面具上的眼眶空洞,随后直奔而前,脚步中踏起官刀拿在手中。关令之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拖刀带风。

二人虽没有交流,但通过几次交手之后明白,此人绝非一人可拿下。余庆阳关令之两人提力而上。

铁面人短发一扬,下腰,撤足,顿扎虎步,左右两臂一者挡于胸前,一者挡镖之际护在头侧,双臂迎上余庆阳关令之双向同来之刀。铁面人虽肉身臂膊硬撼金铁冷兵,却现铿锵二响,铁面人依旧然稳若泰山,一双肉身臂膊更是无伤。

余庆阳关令之此次乃提足劲力,铁面人虽是挡下险招,却还是被二人之力推的向后滑了半步,膝盖也微曲。

刀架臂上,余庆阳关令之二人不断盈运功体施力,铁面人虽是强劲但双功之下也是双臂微颤被慢慢压退,破绽微露。余庆阳见此脚下一提,身形顿起,随后再猛下一刀。

二度抗刀,铁面人顿感力竭,顿时说了一句:“曼陀。针。”

少女闻声,是那铁面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曼陀余光间见铁面人在余庆阳关令之双刀之下尽力苦支,当即旋舞刺了个剑花格开张成辅来刀,随后欺身转入张成辅内侧,一腿挥舞带着裙摆将张成辅踢开数步。

“大块头,你要死我不拦着你,站住了!”曼陀面带着急,说话间一扯腰束在空中挥舞,日光透过半透的腰束竟是闪动着亮彩银光,原来在腰束内侧竟是插着数枚银针。

曼陀咬唇间内劲一提柔劲一挥,嫚袖飞舞打向腰束,顿时银针飞出直刺铁面人脊背。咻然几声直刺铁面人身后穴道,银针顿时尽数没入。

“他们不是同伴吗?”张成辅见曼陀退身之后,竟是发针射向铁面人,心下不解。

却见铁面人身着银针,功穴受刺,肤色顿显火红。余庆阳关令之见此,皆是瞬感压力。

“这人内力竟是瞬提数倍?怎会?”

张成辅远听铁面人瞬时暴喝一声,内力瞬提,双臂同挥击退余庆阳关令之二人,气劲震动,气浪催四周,关令之旧伤未好更是频发内力,当即持刀撑着跪地呕血。

再进再退,余庆阳护在关令之身前暗骂一声:“真他娘是个硬骨头。”

铁面人仍然还是怒喝,完全不似之前冷然,双眼赤红晃动间衬着粗壮的手臂似是怒目金刚。只见那铁面人双臂内力凝聚,竟是连护体内力都不再顾,全身功力皆是聚在双臂上转为攻势。

余庆阳深知铁面人本来已巨力如斯,如今不顾护身全身功力化为攻势,恐怕攻势再盛数楼。余庆阳赶紧架势,却不知该如何应付。

余庆阳只听崩然一声,碎石扬沙,却是铁面人脚后带尘直扑自己而来。铁面人脚下着地,竟是将脚下石板踏的尽数碎裂,随后长臂一扬化掌为刀裹着厉风万钧劈下。

余庆阳撤步躲避堪堪闪过,趁铁面人一拳未收之际,官刀藏腰奋力一迎,刀游于身连劈数刀。

“余爷小心!”关令之眼见铁面人藏于身后的臂膊顿耀红光,想是再提内力,随后不顾关节压力剧痛,长臂从身后向余庆阳探去。

铁面人身形一扭,长臂探,力拳出。余庆阳躲避不及只得转刀挡之,拳来,人飞。余庆阳被怒拳一招,打的飞出二十余步。铿锵一声,刀身断,余庆阳举刀看之也是顿感胸腹一痛。

余庆阳虽是用刀挡住了铁面人一拳的大部分力量,但内力迸发却是击上胸腹,被断了数根骨头。

“老子今天恐怕要阴沟里翻船了。”余庆阳关令之身受巨挫,已无力再战,而铁面人依然气势汹汹,恐怕再一下,两人便要身死。张成辅眼见心中着急,却被曼陀缠的无法支援。

“上一次那些小喽啰杀你不得让你逃了,今次本姑娘来非得取你性命不可,你知道善财众的月令七杀命可是无人能逃的,你兀自受死,也免得再连累别人!”曼陀对张成辅说道。

眼见铁面人虎步再奔,余庆阳关令之恐要殒命当场,被曼陀缠上脱身不得的张成辅心急喊道:“余爷!小关!”

虎风临,怒拳伸,余庆阳纵使剧痛也只得提起断刀准备一拼。

“成辅,你可要逃啊……”余庆阳看着本来的铁面人,嘴角带血顾自苦笑。

危及!危急!却见一把战戟从天而贯,只袭铁面人而来!铁面人虽是暴怒,却唯有止步急停免得中戟。

“官爷,还撑得住吗?”铁蹄翻响,一匹赤红完枣马慢蹄踏来走到院中,余庆阳抬头见一黑铠将军环臂坐于马上。

那人见余庆阳点点头,也不作声,只慢悠悠驾马走到铁面人面前,拿出插入地中战戟,俯视铁面人。

“小温侯在此,一败饮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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