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刑一行人来向殷泉辞行。
侯府中的伏南军早就得了指示,认出是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放了行。
殷泉仍然在书房不知写写画画着什么,见到他们来便搁下了笔。
“几位今日就回仙界去么?不多留几日整理一番?”
“我们此行的目的已是达到了,需得尽快回禀教中,也顺道先带一批法器过来。”
“嗯,我昨夜已经派人飞马前去朝中报信,大概不日便能给你们答复,几位可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倒不必了。
你们准备好黄金矿产就行,别到时候东西带来了买不起。”
“……”
陈刑本来是准备留一个人在这看守、应付突击状况的,但是转念想到他们三人,都还有事在主世界要安排,并且单独一个行事也不太方便,便干脆都一起回去了。
反正这边基本算是打点好了,按照殷泉所说,聿国皇帝展珩跟他自小便是好友,十分清楚彼此的性格。
何况陈刑昨夜教了殷泉枪的使用方法后,他也派了一个学会了皮毛的小兵,带着一把“法器”一同回朝了。
只要对面不是傻子,想必都清楚其象征的意义,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当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国与‘国’之间的建交,也不是闹着好玩。
原本殷泉打算带他们返回京城面见展珩,但是毫无疑问地被拒绝了,只能万般无奈地出此下策。
之所以说是下策。
毕竟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即便从前关系再好,他这种擅做主张的行为,也很容易被诟病为藐视皇意、甚至图谋不轨,难免生出嫌隙。
“你这画的……是个人吗?”
说话间,白广财走到了殷泉的书桌前,看着桌上那张铺开的、一人高的宣纸,不禁皱眉。
那画上的人怎么说呢?
两腿不一样长、两肩不一样高,脸长得像个倭瓜,身材扭曲得像是在娘胎里就被暴揍过一顿。
不过虽然殷泉的画技十分粗糙简陋,但是从那头飘逸的长发中,还是能勉强看得出这是个女子。
“自然是人!”
殷泉面色一黑:“这是我夫人。”
“那你……口味挺重哈。”
“一时不在状态,没画好罢了。”
殷泉面色更黑,连忙收起了大作。
范舟倒是瞬间意会,有些八卦地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这便是那个传说中的王寄雪?”
“不错。”
“淦!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你这家伙不会真是那边派来的间谍吧!?这三年又三年的,都已经手握兵权了?还挺厉害啊!”
“你们仙界的人也这么喜欢八卦的吗?”
殷泉无语:“我要是内应,陵奉城还能撑到现在?”
“那你就是真的跟你爱人反目成仇了?你们这夫妻吵架,殃及范围还挺广……”
殷泉无奈地叹了口气,情绪也低沉了下来;
“不然又能如何?立场不同,各事其主、各谋其事罢了。
只论情爱我们珠联璧合如胶似漆,但身份职责摆在那里,都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终究不是一路人。”
“你跟她上阵打起仗来,难道不会放水?”
“凭什么放水?生命中有的是比情爱更重要的事。
她爱我,仍然不告而别、跟随大将军掀起了反旗;我也爱她,但即便亲自披甲上阵,能给予她最大的尊重,就是绝不留手。
无论最终输赢,这是我们彼此的选择。
若没有其他事,几位便请回吧。”
“……”
片刻后,一行人走在了从侯府出来的路上。
“幸好爷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然要像这家伙一样纠结,早把自己给烦死了。”
范舟忍不住吐槽道:“老陈,你听完就没什么想法?”
“谈恋爱的,果然都没有好结果!”陈刑笃定地微笑。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不过这故事倒是可以改一改,说给我那些个女朋友听,应该还挺感人……”
“你那是女朋友吗?你那顶多算P友,人家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你不懂。”范舟面露鄙夷。
“我若不爱她们,我又怎么会跟她们玩游戏呢?就是这个爱的时间,一般根据我体力的好坏,有长有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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