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还怎么打？你们还想让手下的兵如何信任你们？
等到将士们都失了血气、对聿军再生不起反抗之心，那才是他妈真正的败局已定！”
“……”
“请父亲指示。”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三人又拜道。
“行了，起来吧，一个个在这儿装模作样有屁用？一天到晚就知道跪跪跪，给我上香吗？”
王伏虎好不容易平缓了些情绪，冷冷地撇了几人一眼，一甩衣袖，又走回原位坐了下来。
“听着，明日这一仗一定得打，但就要看我们怎么打。
寄风，你负责处理军中的那些破事儿。现在时间不多，只能手腕狠一点，凡是再敢乱嚼舌根者，全部处死。
——将那些谣言传播得人尽皆知，我都不知道你之前是在干什么？
别跟我说人太多，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来者不拒，首先就从上面算起。
不管军心稳不稳，至少明天，我要看到军型稳下来；他们信不信也不重要，你要让他们不敢说自己信！”
“明白。”
王家长子王寄风上前一步，拱手领命。
王伏虎点点头，又看向王寄云：
“老二，你将城中各方面准备事项检查一番，尤其是城墙那边，配合老大将所有兵力收拢，再统一调度，连夜做好战时准备，兵器还有各种设施器械都分配到位，我不希望明日出现任何纰漏。”
“明白！”
“还有寄雪……你也准备一下吧。
你明日带一支千人队，一早从南门出城，将城中的妇孺老人以及部分辎重，全部转移到庸城去。
那些人大多都是军中将士的妻儿父母，转移到后方，就算是我们手上的筹码，也让将士们没有了后顾之忧。”
“父亲，那之后呢？”王寄雪迟疑道。
“你就留在庸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爹现在就你一个闺女了，你让我省点心。
还有吴治，自展家小儿御驾亲征后，我便让他整合兵力朝锦鞍靠拢，今日大战之前，也派人飞马前去报信了。
回信上说他已经准备妥当，三万大军明日一早便会启程支援锦鞍，最多一日可到——这也是我为何还有把握与聿军硬碰硬。
但是到时候兵力集中在这儿，后方也还得要有人坐镇。
现在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这也不是个容易差事，你可有把握？”
“女儿自当尽力而为。”
王伏虎摆了摆手示意王寄雪不必多礼，又继续严肃说道：
“你们要记住，这座城无论最终我们守不守得住，这场仗我们必须得打。
打不过所谓的法器，就拿人命去拼、去堆。聿军不是不可战胜的，那些小兵也一样是会死的，更没有所谓的天道相助。”
“……父亲，那些传言中的仙人呢？”
“我会派人去查。”王伏虎眉头微拧。
“现在不该是仙人出现的时候，此事应该另有隐情。”
三人又是对视一眼，齐齐唱了声喏，准备告退。
“战争没有情义可言，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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