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厢,无玉与鹤枯赶到莫家,守门的小厮一见无玉,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无玉不理,直往里边去。
匆匆得了消息的莫家老爷忙不迭跑出来,道:“不知尊主来,老朽有失远迎。”
“莫老爷,远迎倒不必了,”无玉不动声色笑道:“无玉来,只瞧一眼莫老爷的花园子。”说罢也不理莫老爷是否答话,直往花园子去。
莫老爷给无玉沁着冷意的眸光吓得不敢说话,只得跟上去。
花园子里,莫庭拿着剑直指落雪,道:“有什么怨的恨的,只管冲我来,不许你动我妹妹一分一毫。”
落雪一冷笑,道:“就我这一副模样,怨的恨的还能有本事冲你来?”说罢,红袖一挥,劲风狂扫,将面前横的剑折中断下。
莫庭看掉在地上的半截断剑,心头一恼,直和落雪斗起来。落雪到底中了寄魂毒,连三重力都用不尽,很快败下风来。莫庭拿着那余的半截断剑就要刺向落雪,猛然间,一记掌风袭来,直将莫庭拍飞。
进花园子来的无玉见莫庭还要刺伤落雪,不由气恼,一掌拍过去。又飞身来落雪身旁,将落雪揽到怀里。
落雪瞧无玉一眼,终于力竭昏了过去,眉间那一点红又现,殷红刺眼。无玉看没了花的寄魂树,心间一窒,落雪又中了寄魂毒!袖手一挥,地上半截断剑便直直刺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莫庭。冷声道:“你们真当雪儿无依无靠,是好作践欺辱的!”
“尊主手下留情!”莫老爷见无玉要杀莫庭,哭喊着跪下。无玉看莫老爷一眼,牵唇一笑,还如往日的温润清雅,道:“莫老爷说的好,这样没了,倒是便宜了。”
断剑掉在了地上,哐当响得刺耳。无玉抱着落雪,墨影红影一动,消失在原地。鹤枯看一眼奄奄一息的莫庭,也跟了无玉去。
莫老爷瘫坐在了地上,神人之主生了怒,还不知会招致什么灭家的祸端。莫茉呆呆站着,指尖破的口子沁出的血滴在地上,如红花艳。
无玉带落雪出了莫府,来到一处以往住过的宅子。推开房门,将落雪小心放在床上,看她苍白的小脸,心疼万分,握她冰冷的手,给她渡了些灵力。她眉间的一点红渐渐隐下去,直至没了踪影。
“公子,”鹤枯在旁边轻声道:“北堂这时候许还在外边,我去喊他过来。”
无玉点了头,看落雪苍白的小脸,修眉紧皱。鹤枯走了出去,在空里画了一个符。画毕,那一个符飞往空里,再不见了。
天边淡卷淡舒的云朵,阳光细细落下来,几只白鹤正挥翅而过。
昏时许,北堂赶来了这里。外边守着的鹤枯一见白衣裳的北堂来,忙过去拉了他进来,道:“落雪姑娘又染上了寄魂毒。”
“是哪一个黑心肝的,把这一个要人命的毒又给落雪姑娘染上了?”北堂听了不由皱眉,还是半年之前,好不容易给落雪去了寄魂毒,可今儿倒好了,又给染回去了。
鹤枯拉着北堂住了脚,在北堂耳边轻声道:“是莫家……”北堂听罢,与鹤枯相看一眼,略略一思索,想明了大半,叹了一声。
“公子,北堂来了。”北堂在门外道。里边的无玉说道:“进来罢。”
北堂推开了门,走进去,见无玉在床边守着落雪。无玉在落雪腕上覆了条帕子,道:“诊脉罢。”
北堂上前,诊罢了脉,道:“公子,落雪姑娘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必定要给这寄魂毒拖垮。现下以往那一个法子已用不得。公子还是带落雪姑娘回神人之境,待北堂寻了别的法子,再与公子商定。”
“知晓了。”无玉听着将落雪的手放回被子里,又仔细掖了掖被角,道:“歇息去罢,明日便回神人之境。”
北堂行了一礼,静静退下了。
“终究是无玉伤了你……”无玉轻抚落雪脸颊,轻声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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