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浊这样想却也错了,书不读百遍,怎会知其中真意,没有长年累月的见识积累,又怎会如此快的寻到根由?

这一趟一去便是一天两夜,回到村里以是正当午。

不敢让老太爷瞧见这伤势,上次就差没拉着他去找掌门评理去。

可刚临近院子,大老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极为特别的声音。

公鸡打鸣拉着长音,大白鹤叫得抑扬顿挫,不时还有野狗长啸,猴子叽语。

“怎么了这是?”

正疑惑,刚推开门就见院子凌乱不堪,瓶瓶罐罐东倒西歪,四个家伙围座在一堆杂货前,你一件我一件的分着,不时还仰天长啸一声。

直至看到前面立着木牌牌的一大一小两个石堆,敢情这群混账以为自己死了,在这儿厚颜无耻得分自己家产呢?!

怒火窜头,奇耻大辱,拎起一根木棒,带着小白杀了进去.......

玩闹归玩闹,日子还得过,只是岁月留不住人,平生哀叹。

在吞了两次‘大妖’给得‘烛火’后,小猴子扛着竹棍,挑着一个包袱,潇洒的走了。

也怨不得它,潭下的大妖似乎只照顾羽清浊和小白,其余的都是给个见面礼,就让它们滚蛋了。

野狗性子皮籁,与村中好些个母狗生了娃,还不打算养,几次三番被人家带着孩子寻来诉苦,羽清浊只得散财买了好些骨头,当作它风流债的赔偿。

大白鹤和死公鸡依旧是狼狈为奸,霸占着洞府,在村子里蹭吃蹭喝。

小白越来越粘羽清浊,几乎形影不离,不过带着它有不少好处。

古长老很喜欢小狐狸,只要上山多少都要瞧一眼,不过不能大张旗鼓,长老规定深夜才可去剑阁习剑。

古师伯极其不喜说话,更别提教导弟子,羽清浊觉得要是没了小白,自己八成连人都见不到。

只要有小白在,多少能说上两句话,毕竟请教的地方着实多了些。

曾小心问过天门刀之事,古长老只说了一句:“另辟蹊径,天下一绝。”

可他也只能学到第八式,古长老没怎么教他剑诀,只是纠正了他习剑时的一些纰漏,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放养状态。

日子久了羽清浊才瞧出门道儿来。

例如洞中的石刻,长老不让学,那只瞧瞧总不能算学!

只读书不写字,那也不算文人不是?

羽清浊也是个厚脸皮的,期初还偷偷摸摸,知道打个掩护,后来干脆抱着饭盒住下不走了。

兴许是饭菜好吃,后来便担起古师伯一日三餐的任务,就是人吃得太少,跟个神仙似的,吃一口只为了尝个鲜。

那日正打扫剑阁的院子,不料碰见了云落师叔,羽清浊不傻,看他俩似有奸情!

可自己一个小辈不好多问。

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古老传统,羽清浊大方的将一日三餐的任务交给了云落师叔。

不愧是学医的,药膳当真了不得,好吃不说还大补,总算不用天天下山变着花样的端饭菜了。

就是古师伯太闷,颇有吃你的、喝你的,就是不领情的味道,白瞎了人家夜夜不断,日日不息的为您老做饭。

云落师叔也是,老大的人了,人家吃你做的一口饭,就高兴的不得了,要是自己早就在菜里下毒,毒死这没良心的了。

不过有云落师叔打掩护,羽清浊又多了一个剑阁扫地工名号,倒让师父、师娘纳闷好些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苦心人总会有些收获。

不知道自己体质强到了何种地步,师兄曾说过的见微,他在第三年便以做到。

目力所及,细小砂砾,也可看得清清楚楚,对天地细微之处的认知,也非往日可及。

几次习剑,云落师叔都不由生出一种极为惋惜的神色,也曾对自己说过,日后下山若能寻得几味奇药,再加上一些妙法,可重复受损的经脉。

羽清浊表面应承,心里却明白,自己经脉有异,现在断得乱七八糟不要紧,可真修复了,若被明眼人瞧出来,第一个除自己的八成就是蜀山同门。

大义与人情,这千古仙门素来分得很清。

至于根骨,怕真没了法子,羽清浊将蜀山道法理了一遍又一遍,那高深莫测不可一世的法门,看懂得、看不懂得都寻遍了。

可没瞧见过有一条说得是根骨再造的!

不知道是不是刘掌柜弄错了,还有另有深意。

现在只能指望那虚无缥缈的‘意境’了!

三年又三年,来蜀山十年了,剑学了十年,寻了十年路,可却如何也看不到边际。

力用尽了,心中反而坦然了许多。

恍然间发现,追寻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不是绝望,是愚蠢至极!

一声声剑鸣,一声声剑啸,不分昼夜,在蜀山各峰间回荡着,整个蜀山都热闹了起来。

外出历练的师兄、师姐们回来了。

有的是来了却仙缘的,有的是满载而归的,有的是回家看望师父、师弟的,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多离别几多忧。

蜀山出了大事,应该说这个天下出了大事!

以甲子为限,盛誉九州,名震天下的三脉仙门会武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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