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乎是已经已经定了下来。毕旭染取下了彩绘上的几何体，离开了教堂。
还好回到现实之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毕旭染心想，要不然他可不敢这么玩。
回到暂时休息的诊所之后，毕旭染没有在顾小妙休息的地方看到她，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勿寻，勿念。
简洁到让人仿佛能透过这些字体体会到写字的人内心的决绝。
毕旭染翻过了另外一面，看见上面还有一行小字:我只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毕旭染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很久，又想到白天的时候秦铭所说的约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毕旭染也不顾自己身上还带着灰烬，躺在了垫子上，看着爬上了青藤的屋顶发着呆，他以为他能救的。
毕旭染忽然想到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没有人能救活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的确也是这样。
无论是那天晚上的那场大火，还是今天中午顾小妙和秦铭的约定。
毕旭染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他的脑子乱糟糟的，直到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灼痛感唤回了他的意识。
“你来干什么。”毕旭染回过神来，侧过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秦铭，秦铭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毕旭染狼狈的模样。
“来看一下你失魂落魄的模样。”秦铭直接将自己心里想着的话说了出来，“感觉怎么样？”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滚了。”毕旭染侧过头，心里计算着时间，大概还有两个钟他就能从这一场无聊的游戏里逃离了。
“我还没看够。”秦铭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脸上没有了一贯带着恶意的笑，“好玩吗？”
毕旭染不知道秦铭在说什么，也懒得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怎么？以为进了游戏，就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人了？”是嘲讽，且嫌恶的语气，“对别人伸出援手，施以善意，就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局？自以为可以成为别人的救世主？”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毕旭染反问。
秦铭一愣，将目光转向了毕旭染，看见了毕旭染诚恳的表情，意识到他是在很认真的发问。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毕旭染又问了一遍，“事实上这种事情听起来就有些可笑。”毕旭染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了再次开口的打算。
秦铭却没有闭嘴的打算，“你知道吗？她当时是求我杀了她的，哭得很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
“我和她约定好了，给她配安乐死的药物，她一下子就答应了。”秦铭眯起了双眼，还能想象到当时顾小妙那个感激的笑，“多可怜啊，为了让她过关，到头来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丢掉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了死亡。”
“……不会说话就闭嘴。”毕旭染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刺了秦铭一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