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苍鹰,茶色雕正从四面八方赶来。

当然,平日里马拉河对于这些“飞行员”来说不过是地面上的一条银色彩带。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战果。

决定着它们能不能获得足够的食物以熬过食物短缺的旱季。

从高空俯瞰。

迁徙队伍的最前段已经距离马拉河不足十公里。

看它们的样子似乎还要等所有队伍都到齐了才肯渡河。

一只臂展超过两米的茶色雕盘旋着降落在树梢上。

它半眯着黄豆大的鹰眼注视着不远处的牛群。

它并不着急。

茶色鹰的目标是队伍后面的羚羊。

像野牛这种五大三粗的家伙不是它的首选。

除非是鳄鱼吃剩下的残渣,它们才会捡个漏饱餐一顿。

况且渡河之前先墨迹几天。

这是老规矩了。

毕竟渡河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性命攸关,不得不慎重。

马拉河这趟大餐它吃了整整十七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轻车熟路。

无边无沿的迁徙大军养活了沿途多少的掠食者。

对于食物。

要有发自内心的尊重。

茶色鹰有嘴巴上的钩子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

最近的世道变了,像秃鹫那种毫无底线的家伙越来越多。

为了口吃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甚至连偷鸟蛋这种事情都做得出。

作为一只鹰,简直耻与为伍。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茶色鹰却也是无能为力。

那些流氓出门都是成群结队的,打架从不讲规矩。

茶色鹰就一个比一个傲,去哪都是独来独往。

根本无力和秃鹫冲突。

况且这帮家伙只要不作死,个个都能活上个七八十年。

得罪它们,怕是后半辈子都不得安生。

啁~啁~

茶色鹰调整一下姿势,清理一下思绪,准备休息。

大战之前必须养精蓄锐。

这是多年的经验。

++

灌木丛。

卢伟来回摸索了几圈,总算是找到了几个成熟的果子。

一口下去香甜可口。

卢伟舔了舔嘴角的口水。

不禁叹息。

想当年本首领也是无肉不欢。

谁想到如今却是地地道道的素食主义者。

成天吃草,几颗果子都能当成大餐了。

“吼呜”

正在想着,一声炸裂的狮吼从耳边炸起。

卢伟只觉得屁股上被狠狠的拍了一掌。

登时火辣辣的疼。

“我草~~真好吃。”

卢伟猛得转头。

一通尊敬的问候刚脱口而出。

可当看到来者那张黑脸,嘴巴立马瓢了。

这老兄怎么满嘴都是血?

不会是把老子的屁股咬烂了吧。

卢伟立马低头检查:牛腿,牛bian,屁股也没血。

这才放下心来。

“我说茶罗首领,你是一只狮子,草原上数一数二的王者,不是猎豹那只能欺负跳羚的小角色,拜托你下次能不能出点声,这么神出鬼没的很了不起吗?。”

卢伟实在忍不住埋怨。

如果不是野牛的神经反射慢,换做一个人,刚才那下绝壁就给吓死了。

“吼!!有意思?你小子真是那小野牛?怎么半天没见个头长这么大了,本首领刚才差点把你吃了,说,你玩的什么把戏,怎么突然长这么大?”

茶罗听到了卢伟的声音,又靠过来仔细闻了闻气味。

这小牛半天不见,个头都差不多跟自己一般高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尽管满脸的疑惑,可最终还是放下了戒心。

这倒不是它和善。

要是换一头普普通通的野牛,它是绝不会嘴下留情的。

毕竟一支狮群的首领和野牛勾勾搭搭。

说出去它颜面何在。

“我说我受神灵庇佑,乃是天选之牛,你信不信?”

卢伟打了个哈哈,茶罗这种老谋深算的主,跟它打交道必须坦诚,来不得半点假话。

好在神灵庇护这个梗,卢伟现在已经说的自己都深信不疑。

每次说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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