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杜掌事才会好奇。

他不知道的是,顾悠悠不会作画,却不代表她“男人”不会作画。

顾悠悠听了这问题,因为前一秒还在讨论要怎么安排给婶子们参照的样衣,下一秒就听见杜掌事提了个几乎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有立刻作答。

她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杜掌事,没想到对方观察东西这么细致,竟然会连这种问题都想到了。

杜掌事却将她的沉默当成不方便开口,忍不住有些懊恼,心道这个问题果然是不该问的。

他只是想到,这个问题和他们讨论的给婶子们看的样衣有些关联,若是能得知顾悠悠是怎么解决婶子们绣的那些花的问题,他或许能从之联想到解决方法也说不定。

“抱歉,”杜掌事语气中含着些歉意,垂着眼道:“是杜某多言了。”

顾悠悠眨眨眼,道:“什么多言不多言的。”

她倒并没有杜掌事想得方不方便说,只是她忽然想到,她解决婶子们做的那些花样的问题,还是高启帮她的。

她一瞬间像受了启发,心道对了!她这次也可以让高启帮忙,画上几张歪领子款式的衣裳,给婶子们一人一件,不就能解决那些问题了?

这样一来,她既不用给每个婶子都准备一件样衣,浪费织工们的时间精力,还不保险,同样,她也不用把样衣留在家里,让婶子们还得时不时特地跑到她家来看。

而上回高启就画过一次新款的款式,被她拿去给赵婶参照了。一回生二回熟,这回高启画起来应当会更加得心应手。

也不对。

上回赵婶拿了样图,也是有她在旁边告诉她该怎么做,赵婶才能一次性将衣裳做出来,而不出任何差错。

这次她即便让高启画上样图,一一给婶子们,婶子们从来没接触过新款,没亲手做过,只是看样图,或许并不能成功将衣裳做出来,怎么也得裁坏一些布料,才能得出其中门道。

再不然,就得她一个个上门,去告诉那些婶子们还怎么裁剪衣领。

让高启给她画样衣图似乎也并不可行。顾悠悠思考了一会儿,便听杜掌事问她的问题。

“杜掌事猜的没错,那些衣裳里有些花是婶子们没见过的,我便找了见过那些花的人,画了花的样子给婶子们参照,婶子们便看着将花样绣出来了。”

虽说不会不方便说,但顾悠悠还是选择性地没有透露作画的人是她家里那位,只说了一半事实。

“原来如此,”杜掌事知道自己没有多话,便也放了心。半晌接着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这次不若也用这个法子,给婶子们画新款的样图?”

顾悠悠刚刚就已经想过这个法子了,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法子虽也可行,但真正用起来,还是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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