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哎呦一声,揉揉被打红的额头:“姽婳姑娘,我老柳虽生得不及老白俊朗,但胜在风流债少,你别看老白长得好看,可那金华烟雨楼的花魁卿卿、松江醉月阁的头牌醉月、莫梨园的名伶思纯,还有许多,可都折在老白这张俊脸下了,姑娘不信,可问问展大侠,展兄,你说是否?”

展昭假装没看到白玉堂威胁的眼神,略一思索,点头道:“还有开封府春风院的云蔻姑娘。”

展昭话音刚落,白玉堂就怒道:“臭猫还好意思说五爷?那锦绣楼的红绣,每每你去买佛手疙疸,都会多送你五块,曲酒坊的李姑娘又总多送你一两酒,卖花的王姑娘更是不论季节天气,日日赠花!”

展昭无辜道:“五弟喜吃锦绣楼的佛手疙疸,展某常去买,是故与红绣姑娘相熟,所赠疙疸但凡老主顾皆有,至于李姑娘赠的酒,展某哪次没给银钱?疙疸和酒最后不还是入了鼠腹?再说那王姑娘赠的花,展某也是推辞不过才收一枝,一月能过三次?又有哪次没叫你这小耗子扔了?”

白玉堂道:“装什么正人君子,方才不也看美人看呆了?”

展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年初见五弟,展某呆的时间可比这久的多。”他这话说的小声,众人并未听得真切,及至反应过来时,那一蓝一白两道身影早已打斗起来,刀光剑影闪闪。

柳青诧异道:“这才好大会儿功夫啊,怎么就打起来了?这东西砸坏了,姽婳姑娘可是会心疼的。”二人又一阵风似的打了出去。

姽婳看着碎了一地的桌椅,笑道:“二位恩公真性情。”

这厢展昭边打边讨饶:“展某方才说错了,玉堂且停手,展某认错便是。”

白玉堂收了雁翎刀,看一眼憋笑的展昭,默默捏了颗飞蝗石,挑眉道:“你倒是说说,错在何处?”

展昭皱眉,佯作疑惑:“唉,错在何处?展某也不知,展某虽不及五弟生得俊美,这眼睛总是好的。五弟确实俊美,展某两年前也确实是看呆了许久。”话才说完,腕上一痛,飞蝗落地,只见白玉堂怒容满面:“好你个臭猫,敢消遣五爷,也不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展昭暗道不好,这下真将这白耗子惹毛了。随即提了巨阙,跃身离开柳树:“白耗子,你好狠的心,你我同眠近两载,你竟下得这般狠手!”

白玉堂提刀追上:“五爷还能下更狠的手!展小猫,你既有猫胆子惹五爷,还逃甚么?你且站住,和五爷好好斗上一斗。也好叫五爷告诉你,你这猫浑身发黑,不宜出门,出门必死猫!”

展昭回头一笑:“白老五,你当我是个傻的?要与展某斗,五弟且先追上愚兄罢。”

两人于是飞檐走壁,你追我赶,正追逐时,白玉堂看见街头有人群围着,隐约听到“死人了”的字眼,于是向展昭招手:“猫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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