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渌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看透了,吭哧吭哧半天,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又憋了半天,使劲回想自己才刚毕业找工作,便遇到车祸惨死,落在江元一手上,又被他各种剥削,想了半天,眼眶终于有些红了。
“大公子……”夏渌渌呐呐张嘴,欲说还休,未语先红了眼。
“你怎么还叫我大公子?我不爱听!”祝亚珺不满意。
不爱听,好,那我喊个你爱听的,求人嘴短,夏渌渌马上改了口,“夫君……”
祝亚珺傲气的点了点头,夏渌渌才接下去说,“夫君,我自从抬了进来,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
你抬进来没几天好吧,前几日还问我要钱来,又过了几日还要皮裘了,哪里没有求过我了?祝亚珺心里暗自好笑,端看你怎么表演。
夏渌渌偷瞄了一眼祝亚珺,见他神情正常,认真听着自己讲话,便一口气说了下去,“玲珑妹妹的事情,我要先跟你道个歉,确实是亲戚找来,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便答应了她住下来,本来想悄悄留她几日,便送她回去,不料发生了今日之事……”
“今天玲珑已经得罪了母亲,也得罪了大奶奶,她在这忠勤伯府里,也待不下去了,我就想着,过两日还是送她回家,但是她家里最近遭了难……”
“我知道,你哄我定的皮裘,是不是就在她家定的?”祝亚珺慢悠悠喝了口茶,把今天的事儿一联想,便知道了。
夏渌渌赶忙点头,“是的,她家遭人陷害,有些货出了问题,店铺难以支撑;后又被山匪劫掠,更加雪上加霜,把她送回去,她生活都成问题!”
“有话直说!”说了半日,终于要绕到正题了。
夏渌渌低头,感觉自己有苦说不出,明明是为了这忠勤伯府的自己人,他祝亚珺的亲弟弟,亲弟媳,却需要自己来求人,哎,我太难了,做个校正者太难了。
不说也得说,夏渌渌抬起头对着祝亚珺谄媚一笑,还是开了口,“夫君,我就是想,再从你那拿几个钱袋子,给玲珑带着傍身,送她出去,她也有钱傍身。”
她斟酌了半天,平衡了一下这事儿的性质还有自己高洁的目的,用了“拿”这个字,而不是皆“借“或者别的什么,显得不那么低声下气,也亲热些,不是本来就想着争宠嘛。
祝亚珺把她的小心事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脸上显而易见的窘迫都那么的可爱无双,眼底的笑意更盛,却没有让她发觉。
祝亚珺轻咳了两声,故意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钱袋子你也看见了,都在那边院子的柜子里,我现在在你这里,怎么拿给你啊?”
夏渌渌心中气闷,心里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起身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停下来,问到,“我们再不能偷偷过去了,是吗?”
祝亚珺点点头,周雁云睡在那间屋子里呢,怎么过去?
夏渌渌又转了一圈,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在他旁边坐下来,直直的看着他,看得祝亚珺心里发毛,“有什么话你直说,别这样盯着人看呀!”
夏渌渌咬牙到,“夫君,你今晚去陪大奶奶吧?”她向他眨眨眼,“然后,趁她睡着了,偷几个钱袋子出来,明天拿给我!”
“这就是你想了半天想到的主意?”祝亚珺不禁哑然失笑,见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拿手刮刮她的小鼻子,最终还是忍住了,逗问她,“要是我不想去呢?”
“哎呀,你就牺牲一下嘛,你又不吃亏,实在不行你就说病着……”夏渌渌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禁红了脸。
祝亚珺听她胡言,佯装生气,“你说些什么呢?哪里学的这些?”
见她红着脸低着头,心里到底不忍,又说,“我今天跟母亲争吵了一下午,就是不想去周雁云那边,好不容易吵赢了回来了,你却又叫我过去!”
“那还有什么办法嘛……”
“你准备给她多少钱?”
“二十两,哦,不,三十两……”不能都给了唐召,确实也要给岳玲珑留点,夏渌渌一狠心,又往上加了十两。
三十两够普通人家花一年有余了,夏渌渌有点担心祝亚珺质问,但是他却全然没想到这些,只是问,“三十两就把你愁成这样?”
祝亚珺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这讶异的语气,夏渌渌听在了心里,又想起了“何不食肉糜”这句话。
“三十两于你而言不多,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毕竟我出生低贱寒门,比不得忠勤伯府的大公子。”
祝亚珺听她又想差了,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三十两不用回去取,我身上随便一样东西都远远不止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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