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国公审视面前大夫,厉声质问。

大夫支支吾吾,自己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声音颤抖,犹豫着道:“回国公,王妃自从去了径山寺烧香拜佛回来后,就已经见了红,有些胎儿不稳的状况,当时我等连忙抓住救治,可情况并无大碍……”

“王妃原本已经停了过来,母子平安……可谁知?再过一段时间,丫鬟婆子们去请我们过来,却见王妃痛如刀绞神色有异,再一诊脉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

“我等尽力竭力的医治,终究无力回天,只能全力保住王妃,这中间绝无半句虚言……”

姚国公眉峰一挑,咄咄逼人道:“依你们这话说的……这孩子原本还是好好的,突然间没一点预兆的就没有了?”

“你们拿这些话蒙骗贵呢?是不是还要再说这是天意如此,上天不愿意这个孩子降世,就这么把人收了回去,又或者都是佛祖的错?”

大夫哀哀摇头:“我等绝无推诿的意思,国公明鉴,实在是这症状来的突然古怪,让人摸不着丝毫头绪。”

“庸医!一群没用的东西!”

姚国公震怒,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冷笑了一声,转身甩了一下袖子:“既然孩子保不住,又找不出来什么原因,那国公府还养着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不如通通给这孩子陪葬!”

大夫们大惊失色,各个都想要自救,可是又实在说不上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干着急。

哆哆嗦嗦的挣扎了一阵。

一个人跪地向前爬了出来,疾道:“国公饶命,我们虽然诊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这件事情要查还是要从径山寺查起,相信里面定然有蹊跷,还望国公明察秋毫!”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纷纷附和。

毕竟没人不惜命。

此言一出,所有矛头顿时指向陪同前往径山寺的这些丫鬟婆子身上。

她们心底一颤,战战兢兢。

病床上姚萍亦是心底一凉,还没有想好该给出什么样的理由,才能编造的天衣无缝?

姚国公果然已经将目光投向这些丫鬟婆子,犀利的直穿人心:“径山寺里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禀报上来。”

丫鬟婆子们当然也想一五一十的交代,今早现出原因,可她们知道的也有限,实是有心无力。

“禀国公……奴婢们那天陪同王妃入径山寺烧香拜佛祈求平安,事后奴婢等人便守在前门等候,谁能想到不知怎么的,王妃竟然从后门离开了佛堂……”

“奴婢等人见状连忙分头寻找王妃的下落,可径山寺实在太大了,走着走着就走散了,事后是王婆子在后山溪水边寻到了王妃……”

“奴才等人没有亲眼见到当时情况不敢胡言乱语,只是王妃回来后,身上就已经见了红,不容乐观……奴才等人只能护送王妃匆匆赶回府内,之后立刻请来了几位大夫轮番诊治,都说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原本以为可以放心了,可没曾想到突然之间,情况就又反复了起来……”

姚国公闻言眸光微眯,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疑点颇多,“王婆子呢?现在人在哪里?”

“这……王婆子她一不小心冲撞了长公主殿下,如今人已经被处决了。”下人越发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她们知道长公主不是能够随意牵扯的,但这种情况下为了保命,也只能如实回来上来。

果然姚国公闻言脸色稍稍松缓了一些,却仍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目光缓缓的移向病床上的姚萍,虽然比对下人们好上不少,却仍然带着逼问的态度。

“萍儿,你在径山寺可是发生了什么?其中可有别的隐情?说出来父亲为你做主!”

他眉宇之间,一抹阴冷之色。

姚萍面色苍白如纸,心底着急,身上看上去就越发显得虚弱,她垂眸眼底一抹伤心,断断续续道:“父亲,女儿也不知道。”

“明明我就在佛堂里待的好好的,可突然之间冒出了一个人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长什么样子,就被打昏了过去,醒来一看自己已经在径山寺的后山溪水旁躺着……”

“我身上疼的要命,隐约觉得腹中孩子有异常,低头一看发现见了红,顿时慌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险些昏厥过去。”

“再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婆子就找了过来,女儿这才有幸得救,回到府中后,本以为是有惊无险了……可谁曾想到,竟然还是……”

“还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她泪水涟涟,一副气急攻心喘不上来的模样,眉头一皱,歪在床边就再次昏了过去……

姚国公见状,知道已经问不出来很多的东西,将信将疑的紧了紧眸子,沉沉转身离开。

他径直走向书房,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让下人们不由得退避三舍。

国公平时虽然总是一副笑脸看人,但他们自然都知道,这背后定然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亲善。

如今突然冷了脸,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府中上上下下,也就唯有老管家敢跟着走向书房,伺候在一边儿端茶倒水了。

“老爷,再大的事情也没有自己的身体要紧,快喝杯热茶去去身前寒气。”

老管家已经从下人的口中听说了一些,虽然一样是愁眉不展,却仍然要硬着头皮来劝,不然整个国公府都乱起来,那真就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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