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深感觉到自己的裤脚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扯动,低下头,见是一只雪流虎幼崽,用着那排还未长全的牙齿轻轻咬着她裤脚的布料。
顾月深蹲下身,小东西感觉到了动静,放弃了拉扯,睁大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纯真地望着顾月深。
妖兽的幼崽,身负妖兽血脉,在年幼时就带了兽性,可这只幼崽,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普通小动物。
那双眼里满满都是天真,疑惑,渴望得到抚摸,那种单纯,犹如人类的孩童一般。
顾月深伸出手,在幼崽头上轻抚了几下,掌心在幼崽还未生长完全,但仍然已经旺盛,柔软的毛发上反复移动,幼崽半眯着眼睛,像是很舒服。
顾月深没舍得离开,就反复在幼崽身上揉弄。
她偏头:“这是你的孩子?”
雪流虎点了点头。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亦或是妖兽,都有护佑孩子的本性,但雪流虎却如此放心自己的幼崽与顾月深亲近,可见它对顾月深的信任。
“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谢谢你了。”顾月深站起身,“我该离开了。”
在空莫林待得太久,对她来说越不利,顾月深身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水和食物,最多能让她撑上半个月,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在半个月内找到出去的路,否则,她就必须在这个充满危机的空莫林中一边找寻生路,一边寻找食物来活下去。
雪流虎发出低沉的吼声,声音不大,但能听出其中的不舍。
幼崽仿佛也嗅到了离别的味道,又不断拉扯着顾月深的裤脚。
顾月深弯腰抓住幼崽的两只前爪,对上幼崽圆溜溜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家伙,我要走了,再见!”
出了山洞,顾月深随手从灵袋中取了点食物,解决了饱饭问题,然后,又依照之前的方法,一路向前走,一路刻记号。
顾月深甚至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是相反的路,可她别无选择。
在丛林中迷路,一般最为简单的就是观察树的年轮,通过年轮的方向大致判断南北方向,可这空莫林中的树一看就已经有了很久的年份了,伫立在其中,又与层层的树互相交叉重合,根本看不清它究竟有多高,未知的才更加危险。
这树林中并没有天然折断的树木,要想观察年轮,只能自己动手砍树,一棵树的倾倒必然会影响到身边的树,即使是一棵树上,可能也会有无穷的危险,如果造成那种后果,顾月深根本无法想象,她觉得她可以不用找出去的路了,直接把命交在这就行了。
顾月深的匕首又在一棵树上刻了一个符号,突然,灵袋中传来一声短促的提醒:“退后!”
顾月深已经感知到了危险,随着顾月深往后退,就见之前顾月深刻字的位置,有一条通体棕色的蛇缠绕在上面,那条蛇半昂着身子,朝着顾月深吐信子,摆着随时战斗的姿态。
那条蛇的头部有一个很凸出的东西,像是一根针扎在头部一样,显得有些奇怪。
“避雷蛇,这蛇有剧痛,只要你稍微慢一步你就会死在这了。”灵袋中的东西语气很随意地说道。
空莫林中树木林立,而树下的生物又极爱惹雷电的庇佑,每逢下雨打雷,这林中偶有妖兽会被雷电打几下,妖兽皮糙肉厚,普通的雷电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稍微弱小一点的妖兽若被雷劈中,免不了受一些皮肉之苦,可避雷蛇却从来都不会受到这方面的威胁,因此,它才被称作避雷蛇。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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